小白龙用嘴衔住他的背包带子,差点被直接拖倒在地。它可怜巴巴地叼着背包,一面充当大功率手电筒,一面挣扎着往前飞。
正因为它嘴里咬了东西,也不能嘀嘀咕咕地抱怨,别提有多么憋屈了!
其实在复赛的时候,他就这样背过她一次。
那个时候,他虽然很累,但是心里还是开心的,想着要背她走到天荒地老,不要停下来。
可是现在,他只恨这条路太长,他的脚步不够快,不能够留住她。
当他从墓道里爬出来,整个人都像是从热水里捞出来一样,在大冷天里冒着白色水汽。
那个在村子里等待的司机看到他那脸色,顿时吓了一跳,惊道:“这是怎么了?聂小姐没事吧?”
沈陵宜拉开车后门,先轻轻把聂棠抱了进去,自己也跟着也坐进去:“走,先去最近的医院!”
在路上还有一点空闲时间,他把聂棠抱在怀里,把他的体温传递给她,让她不至于太冷。然后,他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去沈家祖地等他。
紧接着,他找出聂棠的手机,她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他直接开机了,在号码簿里找出李舒雅的电话,拨了过去:“李小姐,我是沈陵宜。对,这是聂棠的手机,我有事需要你帮忙,就当我欠你的人情,今后你碰到麻烦,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帮你解决。”
他打了一圈电话,把所有的事情都毫无遗漏地安排好了,这才把下巴搁在聂棠的头顶,闭上眼不动了。
他说过要保护她的,他决不食言,她一定会没事的!
……
聂棠被推进手术室。
她的生命体征虽然都还在,可是一直处于最微弱的状态,必须在接心电监护的同时,建立静脉通道。
沈陵宜则一直站在手术室门前,他的双手和身上都沾染到未干的血迹,那都是聂棠的血。
整个等待的过程十分煎熬,他却一直都保持着极端的冷静,就连回答医生问题的语调都是机械化的冰冷:“这只是意外……对,意外。她从前有没有自杀倾向?我不清楚。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医生是看过病人手腕上的伤口,在他从医二十多年的经验中,自杀的病人是绝对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创口,一般只会用尖锐的刀具在手腕反复划拉。
聂棠这种情况,实在太罕见。
而且她手上的创口还有比较严重的感染。
“如果这不是意外,而是人身伤害,你就应该报警。”医生不甚赞同地摇头,“你是病人的什么人?男友?难道你平时一点都不关心她?”
这不应该啊。
病人送到医院的时候,虽然生命体征很弱,但是急救的措施却做得非常好,伤口已经凝固了,保暖措施也不缺,没有让她的情况继续恶化,可见送病人来医院的人手法相当专业。
沈陵宜一手插在口袋里,冷静地重复:“我不知道,我到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也许是自杀?我不太清楚。”
他不可能报警的。
这种事情,就算把所有真相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正常人注定也是无法理解的。
“不好意思,我到得晚了。”李舒雅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一路小跑着来到手术室门前,看了看还亮着的灯牌,小心试探,“聂棠,她还好吗?”
医生见又有人来了,也不好再继续拉着沈陵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