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棠莞尔一笑,无比认真地回答:“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这点毋庸置疑。妈妈是我最亲近的人,但是她也无法像你一样。”
……
那天晚上,他们分享了一瓶红酒。红酒没喝完,只喝掉了大半,微醺,离醉酒还差得很远。
在沈陵宜迷糊前的记忆中,她突然跟他说起了一些她在古代的事情。
从前他只知道她在还没开始修真之前是个小可怜,寄人篱下,差点被卖作商人妾。后来到了修真界,也是外门弟子,在宗门的最底层求生存。
相反,她从来都没有提过她最风光的时刻——这点无需置疑。就凭她坚韧不拔的心性和手段,总是会有出头之日,无非时间长短而已。
而就在这个晚上,聂棠开始跟他提起她如何逆袭的事情。她钻研符篆,研究神魂之术,学习阵法、丹道、卜算。
但凡杂学,她都会去尝试,最后走出了和当时作为中流砥柱的剑修完全不同的一条路来。
然后……他们就纯洁地盖着棉被聊天,天南地北什么话题都聊,还直接聊到了天色微亮,他实在熬不住了才睡过去。
等到沈陵宜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竟然已经上午十点半了。
他发觉聂棠睡的那一边床单已经没有了温度,被子全部都堆在他的身上。他五感敏锐,能觉察到整个屋子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
沈陵宜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直接把被子一掀,连件外套都来不及披,直接跑出房间。
客厅没有人,书房空荡荡,就连她最喜欢逗留的餐厅也是杳然无影。
而聂棠原来住的那间客房,更是冷清,就连喜欢窝在落地窗边假装自己是一块黄鼠狼地毯的小黄也不知去向!
沈陵宜蓦得转身,一把抓住正在半空中翻滚的小白龙:“聂棠呢?”
小白龙打了一个饱嗝,抱着自己的小爪子,慢吞吞道:“嗯,是这样的,符修她突然想起有点事,一大早就出门了,她还让我不要叫醒你,说你昨晚睡得太迟,让你再多睡一会儿。”
“一大早出门?那是几点出门的?!”沈陵宜心中不断闪现着红色警戒。
昨晚的烛光红酒,歌剧和彻夜长谈,根本就是一个温柔陷阱!
她用这个温柔的陷阱来迷惑他,然后趁着他熟睡的时刻离开了,在这个时候离开,还带走了黄鼠狼,不必多做推测,必然是同谢沉渊有关!
“很早,天刚亮就走了,但是……”小白龙见他又跑回房间,从衣柜里取出一个旅行袋,往里面塞了两件衣服和证件,又弱弱道,“你知道符修去了哪里吗?”
沈陵宜原本紧绷的那一口气突然卡在了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他的确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一个决定来。
她拉着他聊天,聊到快要天亮,然后把他一个人丢在原地,自己却离开了。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他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被他遗忘了的手机,立刻扑过去,拨出了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
手机在响了三声长音后,电话接通了。
“聂棠,你现在去了哪里?”他的脸色很难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