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早已沉寂在黑暗之中,永无光明。
“……请谢先生帮我取名吧。”
他说话的时候,一片焦黄的树叶从枝梢落下来,掉落在他的掌心。他小心翼翼地托着这片脆弱的落叶,又将它轻轻地放回树根底下。
谢沉渊看着街角堆积的层层枯叶,轻声道:“那就叫叶渐离吧。”
叶渐离,一个带着不详寓意的名字。
……
“……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一阵又一阵的歌声被夜风送到他们耳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嘹亮。
叶渐离若有所思地看着灰色雾气之中,那一群围成一圈正在玩“丢手绢”游戏的小孩,低声道:“你玩过这个游戏吗?”
聂棠:“……不好意思,没有。”
她穿越回现代的时候都已经大学三年级了,怎么还能还有机会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就算她后来接收到的许多记忆里,也不会有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
“没玩过?你真的有过童年吗?”叶渐离狐疑地看着她,可是很快,他又觉得聂棠也不至于愚蠢到要用这种小事来骗他。
“这个游戏很简单。所有玩游戏的小孩围成一个圆圈,其中一个小孩拿着手帕,在这个圆圈外面绕圈,他会悄悄把手帕扔到其中一个小孩的背后,然后等对方来抓,如果等到他回到自己的位置还没被人发现,那么——”
转眼间,眼前的雾气散去,他们眼前已经清晰地出现了十来个孩子围成圈子玩游戏的场景。
所有孩子都面对面蹲着,不停地唱道:“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
十几个不同音色的童声汇聚在一起,每一张小脸蛋上都洋溢着快乐童真的笑容,如果不仔细看,还会以为他们真的乐在其中。
“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
歌声突然停歇,一个熟悉的童声奶声奶气地开了腔:“糟糕,你没有把人给捉住啊。”
其中一个小女孩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被丢了手帕,直到丢手帕的那个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她才发现。
她攥着这块手帕,小脸煞白,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你没有发现手帕再抓住人,你输了,你该受到惩罚!”一个小男孩站了起来,光是听他说话的嗓音,聂棠就能辨认出他是之前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孩子。
其余那些玩游戏的孩子同时扭过头,定定地注视着那个输掉游戏将要遭到“惩罚”的小女孩,他们的表情都是呆滞的、机械化的,都是如出一辙的僵硬笑容,就像是强行把一张微笑的面具套在了脸上。
叶渐离微微皱眉。由于他装扮成了一位病弱美人,那蹙眉的模样就显得特别楚楚可怜,好似下一秒就会捂心晕倒似的。
聂棠对这个丢手绢的游戏完全没概念,自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惩罚?惩罚什么?”
“惩罚就是,罚你跟大家变成一样的人吧!”那主持游戏的男孩大声宣布,当他说完这句话,别的那些孩子都露出一脸呆滞的狂喜,而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子却哇得一声大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