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洗脑功能的话给读了一遍,觉得可以了,就发了出去。
只是这一次发出,就石沉大海,渺无音讯。
叶渐离再没有理过她。
他们在县城的大巴车站下了车,原地绕了几圈,却没有找到说好来接他们的周曼芳。
聂棠忍不住诧异了一下,又道:“我们先分头找一圈看看?”
沈陵宜嗯了一声,简短道:“不管找没找到,等下还是在这里汇合。”
聂棠转身去往大巴站的候车室和茶水间找人。现在这个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外出工作,这个不算宽敞的大巴站里挤满了人。
聂棠一边在密集的人群中寻找周曼芳的身影,一边想着,这不应该啊,周曼芳现在应该已经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无故爽约?
如果她真的爽约了,这事情可能就会更加麻烦了……
突然,一个保温杯突然咣当一声滚到了她的脚边,那杯子掉落在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盖上盖子,里面的滚水全部洒了出来,溅在聂棠的身上。
不光她被溅到了,就是休息区好几个乘客都被溅到了。热水实在是烫,当场就有人跳了起来:“老子!嘛呦好烫!”“哪个龟儿子连杯子拿不起,你还倒个铲铲!”
聂棠微微眯起眼:这里一块区域也没有她要找的人。
她揉了揉手背上被热水溅到的、微微发红的皮肤,转向下一片区域继续找。
“等一哈,那个娃儿莫不是害瘟?”
“有医生没得?”
聂棠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又立刻缩了回来,她跟余年学过一点蜀地的方言,大致还是能懂,“害瘟”在蜀地方言里是得病的意思,就是说有人生病了。
她转过身,一把拉住一个挡在她面前的妇人问:“是谁病了?”
“你是医生哦?是那个娃儿病了,打闪闪的!”妇人也不等她回答,立刻把她用力往前退去,“快去看看!”
聂棠几乎是被人从后面挤到前方的,只见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女人摔倒在地上,四肢痉挛颤抖,嘴角偶尔还吐出泡沫。
“这是羊癫疯吧?!”立刻有人惊叫道。
聂棠忙上前,把她的身体转向一侧,解开她脖子上缠着的毛领围巾。她悄悄伸手到口袋里,点了一张安神符。
没过多久,那女人痉挛着的四肢就慢慢停止了抖动,一双眼睛慢慢睁开,无神地望着前方。
众人见她已经没事了,立刻有人夸聂棠厉害,还有人问她正在那个医院实习,要给她写表扬信,聂棠一概都微笑摇头,表示她不是当地人,听不懂他们的方言。
反而是那个女人定定地看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动了动灰白的嘴唇,虚弱地说:“谢谢你啊,你真好。”
聂棠从包里取出湿纸巾,帮她擦了擦弄脏的脸颊,微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那个女人很快就挣扎坐起身来,她那张眉目秀美的脸惨白惨白,微微蹙着眉,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心起怜惜之意。
她再次柔声说道:“你真的是个好人,人美心善,就是素不相识,你都愿意帮我。”
聂棠从地上捡回了那只翻倒的保温杯,还在座位附近找到了一板药,果真是治疗癫痫的药片:“你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吧?我帮你去接点热水来。”
“好的,谢谢你。”那个女人没有逞强地拒绝她,而是选择柔顺地接受她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