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岂会那么容易让你杀死,那这些年的苦心栽培真是白费了。至于弑君,德妃我可要劝你一句,你素来以脸皮厚著称,觉得凡事只要抵赖就能活命。可你别忘了,弑君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到时候即便你们成功了,皇上有那么多儿子,难免不会再起来推翻你们,到时候你以为你们会有好下场么?若是不成功,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
德妃本就不想弑君,可是惠妃和太后执意如此,她若不跟着一起做,永和宫的大门她也不会出来。只是现如今,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她也是栽过跟头的人,未免事情有变,她自是有两个准备的。
德妃道:“佟贵妃,你就别替我担心了,赶紧放了温宪,否则你们谁都别想活。”说完,德妃喊道:“来人那!!”
如此一声令下,不想,十多名持刀的侍卫便冲了进来。德妃得意道:“你的十三阿哥不详,他的领侍卫大臣也做不得了,如今的领侍卫大臣是太后提拔上来的,所有宫内的侍卫尽归太后统领。而九门提督,那隆科多的正妻伊氏偷走了隆科多的令牌,如今也皆归大阿哥统领。至于内大臣,哼,梁九功落败了,自然也是我们的人接替。所以佟贵妃,我还是要劝你,不要再做垂死的挣扎了!”
芸儿听后,心里一震。她不免问道:“你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
德妃眼睛紧张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只是为了能叫芸儿死心,她便挺起肩膀,带着必胜的气势道:“从你将你的纯悫公主嫁给吴尔衮开始,这无疑带给了……”她想说温宪,但想到温宪此刻在芸儿手里,为了不惹怒芸儿,便道,“太后为此很是生气,而惠妃和大阿哥又一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至于我……还有温宪,我们不过是他们底下的一颗棋子。”
芸儿手一刻也没有松缓,只紧紧地握着那钗,眼睛瞪道:“恐怕不是吧!自从纯悫成了婚,温宪便急着嫁入佟府,我想你们是想搅乱我的后方,好以此削弱我在后宫的势力。温宪又知那伊氏和我有仇,便与她勾结,我的纯悫就是被你们害死的!!!”
德妃听了这话,吓得脸色刷白。她猛地吞咽一口,后极力否认道:“你不要妄下断言了,有仇便去找太后和惠妃,和我们母女没有关系,我们也是为了自保。”
芸儿发出一震讥讽的大笑。“你们只是自保么?”说着她垂眼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温宪公主,她真是恨不能刺向她的喉咙,“德妃,若不是温宪从中说和,你又怎会与太后关系和缓。以太后的性格,你若不装疯卖傻,早就身首异处了。你是拿了我的纯悫作为献给她的见面礼,桩桩件件都是因为你们母女而起。你们将人安插在太子身边,怂恿太子肆意行事;你们挑拨皇上与梁九功之间多年的主仆关系,使得连梁九功也被拉下了马;你们更毒害我的胤祥,还买通钦天监,令皇上觉得他不详!我只后悔那些年年年住在畅春园,忽视了你们这些有狼子野心的人,如今当真是后知后觉,悔恨不已!”
温宪随着芸儿不断的激动,越发惶恐。她叫道:“和我无关啊,都是……是我额娘指使我的,真的和我无关啊!你放了我,放了我吧。佟娘娘……”
德妃见果真是自己的女儿,竟然为了自保,将脏水泼到她亲额娘身上。只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如此德妃便道:“她说的没错,都是我的主意,她也不过是听我的。你要挟持便挟持我,把她放了。”
“哼,放了她……”说着,芸儿冷冷一笑,垂面看了看温宪的脸,随即面露凶恶之态。只见她紧紧咬着牙,突地将那钗深深地刺到那温宪公主的喉咙之中,顿时,血四溅,直喷射到温宪和芸儿的下巴上。随即芸儿将手松开,那温宪公主便倒地抽搐,手哆嗦地徘徊在喉咙周围,眼睛瞪的和死了的鱼儿一样。
德妃见此,哭喊道:“温宪!!!”
芸儿用珍珠递过来的绢帕擦了擦自己下巴上的血,很快,她又大喊了一声:“来人啊!”这般后,突地从房上下来二十几名身着侍卫、太监,甚至还有宫女衣服的人跳下来。只见他们面露麻木不仁的凶光,刀剑锋利,出手狠绝,很快便将一众侍卫,还包括芸儿身后的其中几个人,皆杀死!这当中也包括赵柳,芸儿身后的两个人便是他杀死的。
芸儿瞥了瞥自己身后的两个死尸,冷冷道:“如此不忠之人,死有余辜!”
珍珠瞪向那两个人,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的尸体,道:“不枉咱们和他们演了许久的戏。”
德妃见此,顾不上跑到温宪身边,直接吓得瞠目结舌。而她身边的宫人更是吓得瑟缩不已,直接跪地道:“贵妃娘娘饶命,饶命啊!”
德妃看了看死去的温宪,又看了看那些被杀的侍卫,竟因惊吓过度而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芸儿见此,一副威慑之态走到众多死尸中间,表情冷静却又带着丝丝惋惜道:“你的温宪是为我的纯悫偿命的,我早该杀了她,将她留到今日不过是为了揪出一些人来。有些时候,人人往往会被高床暖枕冲昏了头脑,忘记血腥荆棘。是我那女儿难产时的悲惨叫声唤醒了我,让我知道,我是该绸缪了。所以,我不再去畅春园居住,我留了下来。其实你们大可以活到寿终正寝的,只是你们一次次地自不量力,一次次地要来招惹我……”
芸儿说着,猛地转过头:“不过你们永远不知道,我是头饿狼,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
德妃惊惧地眼泪直流,颤声道:“你……你早就知道了?那么皇上他……”
芸儿带着笑意道:“德妃,你真以为皇上会弃了我么?告诉你,什么是妻,便是夫妻一心,凡事都一起绸缪。”这话说着,芸儿想到皇上的安危,“你们若真是伤害到皇上,温宪就是你们的下场!不过你放心,为了胤禛我会留你一条命。只是我的手段你知道,别再让我用生不如死来对付你。”
德妃听后一阵惊恐涌上心头,为此她身子再次塌陷,狂跳不止。
随即芸儿吩咐道:“赵柳……”
如此赵柳上前,对着一众血滴子道:“你们听令……”
众人齐齐下拜。
赵柳扬声吩咐道:“你们当中的一部分人要将宫内的,与贵妃娘娘交好的娘娘及她们所出的孩子送至慈宁宫,留下保护她们。”
“是!”
德妃不免问道:“他们是?”
芸儿眼睛一转:“他们是……皇上留给我的人。”
这时候,外头有个小太监来报:“娘娘,外头有对人马来了!娘娘还是先躲起来吧。”
芸儿听后,瞥见德妃慢慢爬过去抱起自己死去的女儿,便吩咐道:“将德妃……和她的温宪关进柴房。”说着,她抬起手。
赵柳见此,道:“娘娘,何必您亲自动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