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藐视咱们的?”
芸儿冷冷一笑,宫人们听后也是不禁笑了。这笑声中透着讥讽,令王氏越发无地自容。可王氏硬是没有让自己的头低下,依旧凭着倔强扬起脸来,等着芸儿的回答。
芸儿却也不屑于再说些什么,只淡淡道:“本宫,从没有藐视过谁。可总有些人,是那么的自不量力,想要和本宫作对。本宫不怕有对手,就怕对手太过头脑简单,掀不起什么风浪还把自己给卷进去,出都出不来。”说完,芸儿越过她们,大步地离开了。
芸儿走后,赫舍里氏愤愤道:“神气什么,从前她不过也只是章氏,不过是命大罢了。且我赫舍里氏就算再衰败,也是皇亲国戚,总要比她这个来路不明的贵妃强。”
王氏闷闷地不说话。
赫舍里氏对她道:“刚开始我还以为你要巴结贵妃,不想你可是比我要有胆量。那曹子清和她的事情虽是宫里头人尽皆知,但谁也不敢在她面前说,唯有你,当真是叫我佩服啊。”
王氏一脸傲意道:“她凭什么就那么神气,就连皇上都敢得罪?我还真是看不惯,看不惯谁都把她捧在手心。不过就是长的漂亮……”
王氏说着,脸上满是嫉妒和不甘心……
芸儿到了寿安宫,太后故意拖延好让芸儿等着,这是她一贯的作风。芸儿坐在正殿,心里还在为刚刚王氏的话而心里发闷。她只是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和子清毫无私情,却被人说的好像自己和子清真的有什么似得,这究竟是为何?
赵柳瞧着芸儿闷闷不乐,便知她定是又因为曹子清而烦闷。赵柳知道,只要有关曹子清的事情,芸儿便会变得多了些单纯,少了些心计。因着曹子清的存在,总在提醒着芸儿,她从前是曹芸儿,是曹府的大小姐,不管做错了什么,都有个曹大人为她兜着,任谁也不敢欺负她。虽说宫里头,皇上也是护着芸儿的,可皇上就是皇上,有君王的身份为枷锁,所谓站的越高,脚步越沉重,所以很多时候皇上未必能做到曹子清的肆意。
有时候赵柳也在想,是否芸儿后悔回到了宫里,还在怀念从前在江宁的日子,毕竟那时候的她才真是肆意畅快,无所拘束的。那时她一声声地“哥哥”叫着,叫的曹子清心都化了……
终太后走了出来,芸儿见她终于现身了,便起身行礼道:“臣妾给太后请安。臣妾忙于后宫诸事,未能勤于来探望太后,还请太后见谅。”
太后顿了顿,又喝了口茶,拉着脸道:“谁敢怪责当今皇上的爱妃,佟贵妃啊。哀家啊,无所依靠,自来是让人藐视惯了的。”说完,太后瞧了瞧芸儿的脸色,见其恭敬,才道,“好了,起来吧,赐坐。”
“臣妾谢太后。”
太后挑眉道:“这终于见到贵妃人了,哀家倒是真有事情要和你说道说道。”
芸儿谦和道:“太后请指示。”
太后又有些蛮横道:“请示是不敢当,是该我这个太后请示你这个贵妃才是。”
“臣妾不敢。”
“哼。”太后白眼,“还有你贵妃不敢的。”太后一见到芸儿,便像有生不完的气。她又瞪了瞪芸儿,才开始正题道:“这按理说德妃她啊,自己作的孽,是该任其自生自灭的。可哀家自来是个心善的,这听闻她在辛者库终日劳苦,手都冻的生疮了,这赶上年节,又病倒了。哀家是实在看不下去,便将人带到了寿安宫,先着人医治了。毕竟是阿哥和公主的生母,总要顾及些的。”
芸儿一听就气。明明已经饶了她一命了,竟然还想要回来,真是脸皮够厚!不过听太后这口气,想必定是在皇上那里吃了闭门羹,如此才会来说通自己。
芸儿口气硬道:“既然如此,那便医治吧。只是若医好了病,还是要回去才是。毕竟她那样罪孽深重的人,能活着已经是格外宽恕了。再说现如今皇上连提都不愿意提她,简直是厌恶透了,太后何必让皇上不快呢?”
太后听后不悦道:“她都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你也该消气了。这虽说发落她是皇上的意思,可皇上还不是看你的意思。哀家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孩子们都大了,都成日里吵着要见额娘,你要哀家怎么说?”
芸儿没有松口,只板着脸道:“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小的事情可以忽略不计,但杀人害命的事情若是也宽纵过去,这宫里头成什么了?太后,请恕臣妾不能答应太后的要求,还望太后理解。”
太后见芸儿不给自己面子,便拍案道:“好你个贵妃,你平日里不把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常常不来请安也就罢了,居然还是这么个心肠狠的。你不要以为皇上纵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芸儿站起身来,瞪向太后道:“太后,今日本是臣妾好心来请安的,不想太后还是一见到臣妾就处处看臣妾不顺。臣妾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太后总是咄咄逼人。自打臣妾回宫,克己为表率,打理后宫的事情。若是哪个嫔妃的孩子病了,臣妾就是不吃饭也要在旁跟着照看。若是哪个嫔妃的母家有了需要冲门面的事情,臣妾就是自己用自己的私银,也要让姐妹们脸上好看些。臣妾是一心一意将宫里头的姐妹当成自己的家人,以皇上的事为自己的事情。
可不想太后还总是如此数落臣妾,说臣妾心狠。可臣妾倒是要问问,究竟是臣妾心狠还是那些要害臣妾的人心狠?臣妾一路走来,总是恶人不断,想要戕害臣妾。可从未见太后为臣妾主持过公道,臣妾反倒还被太后屡屡责备。纵是太皇太后她去了,可是苏麻姑姑还是在的,臣妾不到皇上面前说理,可总能去到苏麻姑姑那里,诉说委屈的。”
太后气的脸色发绿,但因为芸儿的口若悬河,句句似乎都在理,她倒是觉得自己的话撑不住了。如此,她因为被呛的无地自容,略有些服软道:“好了,你不要成日里将过去的事情放在嘴边。哀家……哀家也没有说什么。你不宽恕德妃也就罢了,说到底这和哀家有什么关系,哀家不过是心软。行了,日后你也别来请安了,哀家要清净。你跪安吧。”说完,太后起身愤愤地离开。
芸儿也是心里不快地走出寿安宫,心想今日真是不顺,到哪里都有人给自己添堵。可不想芸儿刚回到自己宫里,却有小太监来报要紧的事……有两则事,一是芸儿的生父硕色突然离世;还有便是曹子清因着疟疾,不治而亡。
芸儿一听,一个是自己的阿玛,一个是自己视为兄长的人,如此双双皆死去,她便因为承受不住而晕倒……
(本章完)
第250章说一半藏一半
王氏急匆匆地跑到南书房,虽是心里面惶恐惧怕,可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不抓住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马月。如此,待太监通传,玄烨允许她进来后,她屏息近到玄烨面前,见其也没抬脸瞧上自己一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