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西洋人的药,叫什么鸡的药,吃了就好了么?”
翡翠和赵柳听了也想起这件事,直点头。
芸儿听后,立时起身,有些木讷道:“是啊,没错,皇上也得过这种病,皇上那里有药,叫金鸡纳霜,定可以治好哥哥的病。我……这就去,去找皇上。”
翡翠见此,却拦阻道:“娘娘,想必刚江宁的急奏也是说的这事,皇上是不会见死不救的,您还是别去了。”
珍珠觉得也是,便也劝道:“娘娘,刚皇上都不高兴了,您这个时候去恐怕不妥。珍珠也觉得皇上必定会赐药,您还是别这个时候去乾清宫找皇上了。”
芸儿刚因为心急没有想到这层,现在听了珍珠和翡翠的话也觉得她们说的有道理,如此她便不打算去找玄烨了。只是虽是如此,心里还是不安,生怕子清会有生命危险。
(本章完)
第246章金鸡纳霜
乾清宫南书房,玄烨因着和芸儿怄气,故意支开所有的人,只留下一侍卫秘密吩咐他,将金鸡纳霜火速送往江宁。玄烨有想过拒绝赐药,原因是因为曹子清曾经欺上瞒下,偷偷地将芸儿藏匿起来;且芸儿现在看起来还对曹子清念念不忘,这对玄烨来说很是憎恨。
可玄烨终究是下不了那个狠心,毕竟是有手足之情的,怎可为了私恨,不将救命之药赐给他。但玄烨为了面子,为了置气,他谁也没让谁知道,尤其是芸儿。他宁愿在旁人眼里自己是狠心的,也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越过了和曹子清的恩怨,将药赐给了他。
就是梁九功,也是被蒙在鼓里。因为告知了梁九功,就等于告知了芸儿。
而芸儿心里不安了一天,因四处打听不到消息,终还是坐不住了。她便随便带了两盘点心,以关怀玄烨的名义,来到乾清宫,想探听一下药是否有及时送出?
“贵妃娘娘吉祥。”梁九功在南书房门外,对着迎面而来的芸儿礼道。
芸儿走过去,二话没说,直接问道:“皇上他可有赐药?”
梁九功见芸儿面容心切,便替其捏了把汗。梁九功劝言:“娘娘,恕奴才多嘴,这无论皇上是否赐药您都不该打听。他曹寅如今能活着,他曹府如今能够继续享受朝廷雨露,已经是皇上格外开恩了。毕竟他做过的事情,就像一根刺扎在皇上心里。娘娘,您是不知道那七年,皇上是怎么过来的?”
芸儿深深呼出一口气,心里沉重无比。只是她还是挂心:“那你的意思是,皇上他没有赐药?”
梁九功急道:“娘娘,您怎么就没有明白奴才的意思呢?奴才想告诉娘娘的是,他曹寅是死是活,娘娘都不要管,就是对曹大人最好的帮助。”梁九功又凑近一步,“至于药的事情,恕奴才不知。奴才是真的不知,奴才若是知道,怎会让娘娘如此着急?”
芸儿紧闭双眼,心里越发沉重。
不想,玄烨遮掩地站在门口,听见了两人间的对话。而这番话听到后,玄烨原本就不悦的脸,直接黑了起来。只见他愤怒地转身走回到案前,将桌上的奏折全都推到了地上,愤恨道:“混账!!!”
如此,伺候的太监皆跪地:“皇上息怒!”
梁九功在外头听此,急急忙忙地走了进去,见地上满是奏折,便惶恐道:“皇……皇上,您当心身子,小心龙体啊!”
玄烨见芸儿也进了来,便怒吼道:“朕当心龙体?朕当心龙体有何用?你们一个个的谁是真心担心朕的龙体?不是索要这个,就是请赐那个,当朕是什么啊?你们都能给朕什么?一个个的不过是假意奉承,到头来还不是背叛朕!!”
芸儿听着这话,似在指着曹子清说的,便心里替他担心。只见她并无从前的随意,面对玄烨的震怒,她异常小心地走了进来,表情也是从来没有过的诚惶诚恐。玄烨见她是这副表情,更是越发的心里窝火。
芸儿来到玄烨面前,有些颤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不知……不知皇上为何事发怒?”面对自己的卑躬屈膝,低声下气,芸儿自己也觉得这根本不像自己。可因着曹子清,她总是心虚的,总是没有底气的。
玄烨气道:“后宫不可干政,朕为何生气,你无权过问。”
芸儿一听这话,被打击的紧闭双眼。芸儿知道,玄烨心里有气,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让玄烨消气。而且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曹子清命悬一线,如此紧急,也不是从长计议的时候。故芸儿现在只想确定皇上是赐药了的,若真有什么冒犯,也可待这事情过后再弥补。
如此,芸儿提了提气,正了正脸色,直接问道:“皇上可是为了江宁的急奏而生气?不瞒皇上,那曹夫人李柔也送来家书一封,告知臣妾的义兄江宁织造曹寅高热不退,似得了疟疾……所以拜托……所以拜托臣妾请求皇上赐药。就是金鸡纳霜。”
梁九功一听,立时替芸儿紧张的都不敢瞧向玄烨的脸色,只心里不断念叨: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珍珠、翡翠还有赵柳也是如此,心想:明明都是劝好了的,这怎么又非得提起这事?竟还如此直接,真是要让人担心死啊!
果然,玄烨立时火冒三丈,站到芸儿面前咆哮道:“义兄?你何时有过义兄?朕什么时候允许他曹子清做你的义兄了?还家书?你的母家在宫外的佟府,是家世显赫的佟佳氏,何来他这个家人?他曹子清高热不退又与你何干?”
芸儿一听,甚觉得玄烨不可理喻,火气便也上来。只见芸儿扬起脸来,鎖眉道:“皇上,您是明知故问么?臣妾究竟是谁?臣妾过去经历了什么?皇上难道都忘记了么?皇上若让臣妾做忘恩负义的人,臣妾万万做不到,因为臣妾清楚记得从前的救命之情,臣妾要报恩!!”
玄烨冷笑中带着锋利道:“救命之情?你别忘了,你是主子,他曹子清是奴才,奴才救护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朕不用你记住他的恩情,也不需要你报恩,他所做的是他该做的,应当应份的;至于他不该做的……他不该做的,朕没要了他的性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你该记朕的恩情才对!!!你的心里就只能有朕!!”
芸儿越发觉得玄烨不可理喻,也觉得自己十分委屈,激动道:“臣妾没有记得皇上的恩情么?臣妾待皇上不好么?臣妾为皇上拼死生下孩子,带着孩子们千里迢迢去找寻皇上,和皇上在血泊中拼命。臣妾为了皇上连命都可以不要,难道皇上还怀疑臣妾对皇上的忠心么?臣妾别无所求,只想请皇上赐药给曹子清,也算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芸儿为玄烨所做的,玄烨没有忘却,反而铭刻于心。只是,玄烨爱的太过霸道,太过容不得沙子。他不允许芸儿的一个表情里有曹子清,不允许芸儿的一个念想里关怀惦记曹子清。在玄烨看来,芸儿的心里只能有自己。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