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桦又悄悄看了一眼他小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听说,医院里的那个神经病去世了?”
蒋文斌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陆桦无头无脑的嘟囔了几句,也没在多说什么。
酒店包厢,桌上的酒没人动,茶却过了三旬。
一群身姿挺拔的人,热热闹闹的谈吐着,说着各自在岗位上的趣事,谁都没有提到这次蒋文斌找他们帮忙的事。
互利,大家都知道。
以茶代酒,蒋文斌敬过众人,众人回敬。
没有人说什么客气的场面话。
蒋哥依然是他们的蒋哥。
一群人聚散过后,陆桦随着蒋文斌出了酒店,上了车。
陆桦伸手拉过安全带,边系边说:“小舅,去镇安小区一趟,箐箐还在那里呢,顺便接她回家。”
“嗯。”蒋文斌打着转向灯,掉转车头。
拐个弯往与家相离的方向开去。
外面的暖阳晃悠悠的照在无叶的树杈上,枝头上两三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
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躺在床上的姜悠,此时正闭着眼睛,满头冷汗的喘着粗气,嘴里喊着不要,不要!
不可以!
啊!
猛的一下从梦中惊醒,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一把掀开被子,来不及穿鞋,姜悠就开始赤着脚往外跑。
焦急的喊人:“蒋文斌,蒋文斌?蒋文斌!”
楼上楼下,厨房卧室,姜悠光着脚跑遍了每一个房间,都找不到人。
心脏砰砰的直跳,姜悠慌张的去翻墙上的日历,慌乱中被凳子绊到,膝盖磕的铁青,肘腕处也擦破了一层皮。
以往一点小伤就在蒋文斌怀里哭的惊天动地的人,现在好像失去了痛觉似的。
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去翻看柜台上的日历。
27号,鲜红的两个大数字,直直的立在柜台上方,血红的颜色像是要从纸张里溢出来似的。
犹如当头一棒,姜悠整个人都被劈的一愣,大脑一片空白,指间却遏制不住的颤抖。
慌乱的跑出门,光着脚踩在雪地上,石子划破了脚掌心,白白的皑雪染上了丝丝鲜红。
荣志猛的踩下刹车,看向呈大字挡在路中间的人,杜良也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