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锦的意图十分明显,弑君篡位。
刚刚还身着常服,表情谦逊的繁郡王赵霁锦,转眼间满脸阴郁,一身盔甲走到众人面前。
众家女眷率先惊呼想逃,全都被人按了回去。
“父皇,您做这个位置够久了,儿臣准备请您去享享福,由儿臣接手。”赵霁锦盛气凌人道。
面对兵临城下,景孝帝不仅毫无畏惧,反而引了一杯酒后,哈哈大笑。
“不错,是朕的好儿子,有朕当年的风范。”
景孝帝的皇位是以清君侧名义夺回的,看着这个一直被他不喜的儿子用了同样的方式,不怒反笑。不仅如此,还回过头,对着那个安做如山的惠皇后说道,“皇后,你的教育很成功。老三穿上盔甲,倒是褪去了阴柔之感,也能显得威风凛凛的。”
圣上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皇后母子。
隐忍多年的皇后从容地起身,站到了皇帝对面。
“皇后?您何曾朕的当我为皇后?我不过就是先皇后和柔妃那两个贱人死后,你用来牵制后宫的工具。挟制我哥哥,贬谪我唯一的儿子,你哪一样不是直接拿刀子往我心口里捅?”
皇帝本来还有心与他们母子周旋一二,可气急的皇后竟然抬出了两位已故之人。此刻,皇帝的表情就不似刚刚那般云淡风轻,反而夹杂着些许不耐。
“若是初晴和柔儿在,谁也不会教育出个逆子。你又拿什么脸提她们?你配吗?”初晴便是先皇后的闺名。一个是皇帝的结发妻子,一个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惠氏一下子侮辱了两位在皇帝心中分量重的人,自然引起反弹。
当年将惠氏立为皇后,确实是景孝皇帝不得已的选择。
“父王,成王败寇。事已至此,您还这样贬低母后,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赵霁锦觉得他父皇实在是看不清形势。从前就看不起他们母子,处处贬低他们。他明明是中宫之子,世人眼中的嫡子,身份尊贵。可事实呢?他从小就得不到父亲的宠爱,就连他母亲贵为皇后,一样得不到皇后该有的尊重。
赵霁锦认为,景孝帝有今日,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儿臣是想孝顺您的,但也仅限您一人。至于皇叔和诸位皇兄皇弟,还是早早地安息吧。免得儿臣还要给他们寻个合适的地方安置,不如今日一齐去了,儿臣也就寻一处便够了。”
赵霁锦留着皇帝的目的,无非就是想逼着他亲自下诏禅位,给天下一个交代,让他的位置名正言顺。至于其余碍事的人一并除了便是。
可他的算盘打得太好,而且为人刚愎自用,而现在身边少了靳氏的帮助,自然顾忌到的少了。而赵佑离他们将计就计,让他围了皇宫,带兵冲了进来,当着皇上和众朝臣的面,直接暴露野性。
“你篡皇位,囚父皇,杀手足,此等劣迹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又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赵家的天下就是从靳氏手中抢来的。为何祖上能做,我不能做呢?”
“你之前与靳氏余孽勾结,朕网开一面,没有追究你。想不到你竟然不知感恩,犯上作乱。”
当时查出梁若晴是靳氏余孽,皇帝便将与之有关的繁郡王和睿王都关在府邸,闭门思过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只要没犯大错,还是给了改悔的机会。
景孝帝没想到他不仅不知珍惜,还变本加厉。
“廖将军,我父皇老了,不适合多说话。”赵霁锦没耐心听下去,指挥着廖成忠让景孝帝闭嘴,“让他安心休息。”
“属下明白。”一直跟在赵霁锦身后的廖成忠亲自走向皇帝,还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瓷瓶。
“等等。”一直安静地赵霁宁突然起身一跃,来到了皇帝身边。
“你没中毒?”赵霁锦安排手下在几位皇子的酒水中添加了软筋散,为的就是防止他们出来坏事。没想到赵霁宁竟然没中药。
“三皇兄,你这么对父皇,也太不把众兄弟放在眼里了。”赵霁宁一把折扇突然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