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腥,三年内禁止礼乐和嫁娶,这些大面上的事儿大家都墨守成规,可四爷这个劳累法儿,自然是不能一直茹素的。
再说还有孕妇呢,寻常百姓家里和达官贵人家里也都是悄摸得吃荤,只要不做的大肆张扬,让人拿出来说嘴就是了。
四爷听着松格里的吩咐,眼神里的笑意越来越深,也没有反对松格里的吩咐。
就着几个荤炒的素菜和看起来寡淡却鲜美无比的参鸡汤,四爷和松格里用完膳以后,索性也没有回养心殿,就揽着翻白眼的松格里在永寿宫好好歇了个午觉。
等四爷起来的时候,松格里还在睡,四爷也没让人叫醒她,轻轻在松格里额头上落了个吻,四爷精神奕奕的去了御书房,准备好好把追缴国库欠银的事情理出个章程来。
眼下先帝孝期头一年还没过,所以也不着急很快就追究这些事情,可等过了明年四月份,国库空虚的程度,决定了他必须得雷厉风行,尽快将政策推行下去才可以。
在四爷忙碌着的时候,被他分摊了许多差事的兄弟们也都累死累活的恨不能脑袋都熬秃了,不但如此,就连远在青海的邬有道也没好到哪儿去。
只不过京城的皇子王爷们是被皇上拿着跟萝卜吊在前头,主动忙碌个没完,邬有道……是被自家媳妇撵出卧室,被迫在书房里忙着年底给皇上陈述的事情。
“老爷,夫人带着小少爷出府了。”被邬有道叮嘱过无数次的常随董无风跑进书房,气喘吁吁的冲着邬有道报告。
“这是又准备去给小少爷买零嘴儿啊还是去看戏啊?”邬有道酸溜溜地问。
他被李思敏撵出来就是因为前几日从南方来了个粤剧戏班子,李思敏本来就喜欢听戏,这可倒好,每天就抱着孩子出去听戏,不到晚膳不回来,简直都乐不思蜀了。
更可恨的是他儿子,那小子才刚一岁多点儿,就开始学会争宠了,还会诬陷亲爹了!
他不过就是用手指头点了他额头一下,抱怨夫人出府看戏的话都还没说完呢,臭孩子就敢在床上翻个跟头,哭着喊着爬到李思敏怀里指着他说坏。
要不是有这种心机儿子,他怎么可能在书房里连着睡了三晚!
现在夫人不说不哄他,还又带着那小子出去了,他……他也有脾气!
邬有道气哼哼的将写到一半的折子扔到了地上,还冲上去狠狠地踩了两脚,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怎么发泄脾气,气冲冲道:“给老爷我拿酒过来!”
“老爷,夫人不让您多喝酒,您忘啦?”董无风偷偷翻了个白眼,貌似恭敬的提醒道。
邬有道缩了缩脖子,随机猛地站起身来:“费什么话!我让你拿来就拿来!到底我是老爷还是你是老爷?”
哼,他也该是振振夫纲的时候了,要不是他一直宠着哄着自家夫人,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他还就不信了,这次他一定要跟恶(臭)势(小)力(子)抗争到底,他绝对不妥协,看晾那娘俩十天半月的,她们还怎么嚣张!
一边喝酒,邬有道一边给自己打气,随着酒慢慢喝多,邬有道只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霸气。
等李思敏抱着起名叫做邬思存的小少爷从外头听戏回来,邬有道已经喝得迷蒙不已。
听董无风说夫人和小少爷回来了,邬有道冷哼一声,继续慢悠悠喝酒,做足了姿态,打定了注意,一振夫纲。
可等了小一个时辰,那娘俩也没派个人过来问候他,邬有道越想越生气,他直接站起来趔趄着就往正院走。
董无风阻拦不住这位老爷作死的脚步,苦着脸扶着的同时,脑海中疯狂旋转,想着一会儿该如何表现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