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不正是她昨晚穿的衣服么,她顿时羞红了脸。
在心里骂了那人两句,才又在衣橱里找其他衣服穿上。
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回去,马上就回家,绝不继续留在这里!
她刻意换了高领衣服,遮住了那些羞人的痕迹,又洗漱一番后,就准备出门。
可走到门前时,却在精致的架子上,看到一封信。
信封上留名:阿弦亲启。
她恨不得拿起信来就撕碎,但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做。
她有些好奇,为什么顾信礼会留一封信给她,难不成是自认惹她生气,不敢直面相见,所以留了封信来道歉。
虽然也太没诚意了些,但只要想想顾信礼竟然也有不敢见她的一天,她心里便十分的舒爽。
可看了信后,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什么不敢见她?
顾信礼那样的男人,他从来不畏惧任何事情,更别提她仅仅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前世她倒是生了无数次气,可没见他哪次因为她生气而不敢见她的。
看来是她想多了,方冬弦不禁讪讪。
低头往下看信,只见信中写到:
阿弦,北平事急,我会尽快回来。
这些时日我反思良多,昨日你醉酒时说的话我亦是听进心里。
左思右想,我不愿再强迫与你,今日留信,便是要说往后你是去是留,我都悉听尊便。
但咱们毕竟是夫妻,去留之事还望你慎重些。你若愿意留在我身边,往后我不会再禁锢与你。
信中的内容倒是十分的诚恳,但她却觉得这封信的言辞只见,也太虚伪了些。
若他真任凭她去留,昨夜又怎么会发生那种事?
不过是些想诱惑她步入陷阱的虚假言辞罢了。
当天,方冬弦便回去了,倒是也没人阻拦。
她回去时什么东西都没带,就是孑然一身。
她回去时,锦辰搂着她嚎啕大哭一场,这次的事故,大概是让他吓坏了,到底是个小孩子。
她回去后,接连两天,锦辰不愿去上学,她走哪儿锦辰都紧紧跟着,她心疼锦辰,所以没有拦着他,走哪儿都带着他一起去。
也是因为这样,她没法儿去上学,听徐教授说学校那边有人去给她请了假,她也就放心了,索性又在家待两天,陪陪锦辰。
徐夫人问了她许多问题,她无意隐瞒,但她和顾信礼之间的事情注定无法解释,于是只能讲个大概。
只说在老家时的故人,这次在上海遇见,强请了她去家里做客。
虽然方冬弦轻描淡写,但徐夫人却听出来,猜想是那个混账以前在老家时就纠缠阿弦,如今在上海遇见,更是强行把人拐了去。
不用想都知道,被那种混账带走,会发生什么。
徐夫人听了之后,即惋惜又心疼,却还是问道:“他可说要娶你?”
方冬弦皱眉,有些赌气,“我才不嫁他。”
徐夫人却想歪了,心疼的用手帕抹了抹眼角,只拉着她的手安慰,“没事了阿弦,都过去了。”
方冬弦点头,“嗯,都过去了,往后我再也不怕那混蛋,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之后徐夫人又告诉方冬弦,“少清走好几天了,他还不知道你被……”
方冬弦浅笑:“师娘我懂得,师兄要是没走肯定也要跟着担心我,如今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咱就别打扰他,让他平添忧心了。”
徐夫人仔细打量她的神色,随后点头:“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