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躺在被窝里,微微直起身子,一头丰盈的长发垂落在左边肩头,锁骨上沾了几缕。
青年在她床前半蹲下身,把水和药放在一旁。
“没时间煮多久。”他垂着眼,“凑合吃一点吧。”
说是这么说,看着还挺不错,旁边居然还有两碟开胃小菜。
人生病的时候,就会格外软弱一些。
鹿念乖乖的下床吃饭,她手指有些无力,握着瓷勺,肌肤如雪,说不清哪个更加白腻。
唇微微张开,因为发热有些干燥的唇,也被重新滋润得嫣红水润。
他接过空碗,放在一旁,把温水和药递过去。
鹿念现在没什么力气,乖乖的,由着他照顾。
她这么依赖他,他心里升起了一种有些病态的满足感。
他心甘情愿。
只想这么一辈子。
“以前,不是说,不提供服务?”鹿念忽然说,语气慢悠悠的,“叫我去找别人,爱谁谁。”
少年时代的秦祀真的日常把她气到半死,嘴巴毒的要命,冷淡得像捂不热的冰块,很长一段时间,她是真情实感的觉得,秦祀很厌恶她,所以那几年,她也根本没再有勇气去找他。
他垂着眼,没说话。
鹿念看着天花板,“现在,怎么又改了?”
秦祀,“……”
“难道是练出来了?”她似乎是顾自嘟囔了一声,“还是,你说话根本不算话的?以前说的,都是骗我的……想掩盖什么?”
他喉结动了动,清瘦下颌绷得紧紧的,面颊难以抑制的蔓上了红。
她凑近了一些,声音带笑,“是不是呀?”
女孩宽松的睡衣领口下滑了一些,雪白的锁骨几乎整个露了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少女甜香,杏眼清媚如丝。
像是那些囫囵梦境里发生过的一般,那个小旅馆里,她把他压在身下,在梦里延展的后续。
他身体紧绷,垂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和他平时的模样相差太大,偶尔俩人独处时,可以见到的秦祀。
鹿念刚吃了东西,又吃了药,她症状本来不严重,大部分是因为累出来的,现在觉得精神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她一直很喜欢秦祀这模样,不过他藏得太深,她一直琢磨不透,怎么才可以精准的戳中他死穴,她少年时代就开始研究起了这个问题,可惜他们吵架,鹿念就从来没赢过。
不知道现在的他,有没有变化。
可是,没等她再好好欣赏,世界忽然一黑。
他抬手把灯关了,只留下一盏朦朦胧胧的小夜灯,室内光线顿时变得格外昏暗,再什么也看不清。
“你想干什么呀?”鹿念有些不满。
刚才,似乎又稍微找回了一些,少年时代和他相处的感觉。
她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脸上因为发热出的汗水,被温热的湿毛巾一点点擦干,他手指修长冰凉,身上的气息。
声音低而沙哑,“……服侍你。”
光线昏暗,鹿念看不清他神情,只觉得自己也烧成了一个大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