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几天就住几天吧。
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真的陌生人,而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没必要提防到那种地步。
卧室里的布置,和她自己的房间挺像,用具都是全新已经洗涤好的。
鹿念把自己的用品放好。
屋内的寝具,明显都价格相当不菲。
她犹豫了下,还是出去告诉秦祀,“然后,你放心,等我搬走的时候,我会把我的所有个人用品都带走,这些寝具,我都会洗好,如果你不想要了,价格我也会照价赔偿给你。”
他平淡的说,“不用。”
不过,就算是卧室都分开了,也还是有公共生活的区域。
完全避开交集,也是不可能的。
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第一晚。
晚上,原本预定好,宁盛四人的会议,临时改成了视频会议。
邱帆和鸣鸿还有些惊讶。
毕竟,秦祀就是个工作狂。
方灯却是知道的,笑得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恭喜老大了。”
鸣鸿,“恭喜什么?”
方灯却不再说,“开会开会,不是要继续谈陆氏的事情么。”
鸣鸿,“对。”
邱帆说,“具体怎么弄,小老板出个方阵。”
书房很宽敞,虽然没有什么人气。
室内供暖足够,他把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黑衬衫,袖子微微挽起,露出的手肘线条干净利落。
“先从陆阳处理。”他说,“赵听原那里,暂时先不动。”
鸣鸿赞同的点头,“这样好。”
毕竟,陆阳还没成什么大气候,赵听原背后还有赵家这座靠山。
邱帆问,“不会打草惊蛇?赵听原知道了,会想办法来支持陆阳的吧。”
“他们之间的关系没好到那地步。”青年淡淡道,“陆阳倒了,不至于对赵听原造成那么大影响。”
“陆阳近几年,是靠着攀陆执宏的关系上位的。”鸣鸿说,“实际成绩确实没有多少,在公司根基并不稳。”
他现在挂了一个陆氏董事的头衔,但是,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来头,所以平时也还算说得上话,对陆氏也有所了解。
方灯点头,“到时候,抓到了陆阳的线头,把他搞下课,他这么多年处心积虑就都废了。”
秦祀薄唇挑起一边,眸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是下课?”
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凤眼眼尾收得狭长,越发显得清寒。
“陆阳的资产状况。”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你去查,尤其是去年年底那桩他负责的并购案,和这个人的资金往来。”他说出一个名字。
方灯忙说,“交给我吧。”
“他最近是不是打算结婚。”青年语气平淡,透着彻骨的冷,“婚礼,是几号来着?”
邱帆忙说,“放心,婚礼前,肯定可以办得成。”
鸣鸿,“……”多大仇。
这是从事业,到家庭,甚至到整个人生,全方位的毁灭性打击啊。
他总觉得,小老板,和这个叫陆阳的,似乎有些什么复杂的渊源。
不过秦祀做事手腕一贯狠绝,且有仇必报,很少留余地。
网已经开始编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