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下楼去把这件事告诉肖蓉时,肖蓉却上来了。他小声地说了声晚上没地方睡觉了,就下楼去。
随后他听了她们姐妹二人的争吵声,这让坐到楼下沙发上的他不寒而栗。
比较难受地呆一段时间下来,直到听到肖母的说话声,朱雨深这才意识到回来后还没去见岳母,他便连忙进到厨房间。
肖母这时正坐在小凳子上摘菜,难子在帮着她一起做。难子的身高应该变高了好多,但依然很瘦,目光冷冷的。
寒暄过后,肖母摇摇头说:“哎,难子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他妈一家子回来了,他喊都不喊一声,也不愿搭理他们。这样下去怎么是好?
小芳她在难子还没断奶的时候就把他丢在了娘家,从此一个人在外面漂,一年都不回来一趟。带孩子我是吃了大苦的;当然小蓉也一直在边上帮衬着。难子与小芳不亲热也是正常的,小芳她哪像个做母亲的啊?
现在生了个小的,反而疼爱的不得了,真是搞不懂她!按她说的,她现在条件好了,就应该把难子接过去了,老放在我这里怎么行?还能指望我几年呢?
对难子她一直不管不顾的,又不见她丢钱放家里,这以后可怎么办?”
听到这里,朱雨深感觉鼻子酸酸的,但他发现难子的神情是木然的,一直心无旁骛地帮着干活。
();() 随后肖惠芳男人拎着两个大袋子进来了,里面是他刚买回来的鱼肉等荤菜。肖母连忙说了些客气话,说让他破费了。
他摆摆手说:“这不是应该做的吗?只是菜场那里路面脏,又有积水,我的好车给搞得不成样子了。黄镇这条街上好像没有洗车店,这就有些不好办了,再要用车可能就开不出去了。”
肖母说:“这个不要紧,等会儿你把车停到院子里的水笼头边,我接个管子帮你洗,能洗干净的。”
肖惠芳男人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再说你老人家忙着弄菜做饭,也没时间啊。”同时他用手指戳了朱雨深一下,叫朱雨深出去一下。
他们俩走到院子外面以后,肖惠芳男人说:“朋友,你看到了吗?今天我们一家子回来吃饭,蓉妹妹也回来了,但家里没啥菜,我开车出去大采购了一番,都是为了大家能吃好喝好。
但我的车子却搞脏了,待会儿我还要出去拜访本地的官员。我也不指望你别的什么了,今天你就负责把我的车子洗干净吧,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我可是起得太早,一路开车过来的,刚才又去大采购,够累的了。”说完他自拔了一根香烟,以一种略显得意的眼神看着朱雨深。
朱雨深此时觉得异常难受,但一时语塞,竟然不知怎么回应这个男人。
随后车子停到了水笼头边,肖母拿了水管子和抹布出来。肖母说:“车子是够脏的,我慢慢洗吧。小深是个文化人,平时干不了粗活,你就不要让他干这活了。”
肖惠芳男人脸色诡异地说:“哟,我都差点忘了,他是个文化人,了不起啊!但一年能挣多少钱啊?
别人不知道,我对他们的行情还是了解一些的。像他们这种人,钱挣的少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酸得要命。明明混得不咋的,还不容许别人说,动不动要跟人翻脸什么的。反正我是不待见这样的人。
正当朱雨深难堪之际,肖蓉从二楼下来了。她说:“姐夫你讲话有些不太好听哟。我们家这口子虽然没你本事大,挣钱也不多,但是他也是个尽心尽职的人啊。他的工作也是能上的了台面的。况且他如今还在外面上课挣外快呢。
你又跟他接触过多少呢?你怎么知道他人很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