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房里出来,院子外打扫的仆妇们都吓了一跳,昨夜王妃刺了王爷后失踪,闹的轰轰烈烈,王爷还带了一群人出去找她,怎么转眼又回来了?
云浅到了正院,果然傅沉越已经陷入了昏迷中,陆云正衣不解带的伺候他。
“你这个毒妇!刺杀王爷畏罪潜逃,你还敢回来!”陆云见着她,也顾不得还躺着的傅沉越了,怒目圆瞪,指使人马上将云浅给绑起来。
“妹妹你在说什么呀?我昨夜是刺了王爷一刀不错,但是我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去,又何来畏罪潜逃。”
有仆妇前来小声在陆云耳边说:“昨夜王妃确实待在房里没有出去,我们一直守在后院,一大早亲眼见着她出门的。”
陆云咬了咬嘴唇,她亲眼见着陆浅带着淑云走的。但是现在陆浅要装傻,她也不可能把自己骗她跑路的事说出来,冷哼了一声,气势却弱了不少,道:“你的丫鬟淑云在野外与何绍苟合,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件事恐怕与你也脱不了关系。”
云浅笑了笑,她双手背在身后,打量着这主院里的摆设,“妹妹是在主院住久了,真当自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了。”
“你疯了,是王爷让我搬来主院,你就不怕王爷醒来惩罚你。”
“我说,让你立即滚出主院,滚回你侧妃的地方去。”
“陆浅!你……”陆云不过是只假老虎,她欺负的就是陆浅平时柔柔弱弱,第一次见陆浅厉声说话,她也忍不住心虚了几分,她有些气恼自己,抬起头道,“陆浅,你大难临头还不自知,你刺杀皇亲国戚这件事我已经让人上呈给了圣上,王爷是圣上亲弟弟,你逃不掉的,就连爹也救不了你。”
“是吗?”云浅轻轻笑了,她走到陆云的面前,注视着她,“妹妹,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死的?”
陆云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四分五裂。她脸上的表情再也收不住了,惊惧的盯着云浅。
“王爷醒了之后就会从天牢里将我救出来,然后你呢?重蹈覆辙?再次被恶狗活活吓死?再被叼去乱葬岗,真惨。”云浅冷冷的说着,桃花眼轻飘飘的看了看陆云,红唇轻启,任谁都想不到她嘴里说出的是如此令人恐惧的话语。
“不要!”陆云惊叫道,“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浅嗤笑了一声,眼尾轻轻一挑:“我猜的呀。不,应该说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你说,你这张脸这么漂亮,会不会被狗啃的惨不忍睹呢。”
陆云双眼一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这个疯子,神经病,你敢这么做,王爷和爹都不会放过你的。”她说着伸手去抓云浅的脸,被云浅拽住了手腕。
“我是嫡女你是庶女,我是王妃你是侧妃,你上辈子这辈子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欠我的,我会一点点讨回来的。”
她说完手一挥,陆云重心不稳后退几步摔在了地上。
正当陆云要据理力争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通报声,皇帝来了。
皇帝带了一群太医前来,围着傅沉越诊治了一圈,说他受了伤还淋了雨伤口感染了,一时半会退不了烧怕还会有生命危险。
皇帝着急了,这可是他唯一的同一个母后所出的亲弟弟,问:“怎么受了伤还会淋雨呢?”
陆云连滚带爬的扑到皇帝身边:“皇上,就是这个女人,她昨夜刺了王爷一刀后畏罪潜逃,王爷冒着雨去找她,还遇到她……她……她的丫鬟和野男人在外面苟合,王爷气急攻心,就晕了过去。”
“哦?”皇帝转眼看向云浅,深邃的眼眸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
“皇上明鉴,这件事说来话长,还请皇上屏退左右,嫔妾一一道来。”
皇帝挥手,屋里只剩下昏迷的傅沉越和他们三人。
云浅低着头,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一边落泪一边把陆浅的心路历程讲了出来,她丝毫没有隐瞒,包括新婚夜傅沉越和陆云在她面前上演香艳一幕的情景。
陆云听着耳朵都红了,不知道该如何该为自己辩解,这种事皇帝在后院稍微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
皇帝有些难为情,傅沉越和陆浅的婚事是他赐的,当初傅沉越来求他赐婚,说他对陆浅一见倾心,这辈子非她不可,指天立誓如果对陆浅不好就天打雷劈,他这才说服丞相将女儿嫁给傅沉越。
云浅拿手绢擦眼泪,说:“嫔妾恨他,早知如此当初不如不娶嫔妾,这才一时不小心刺了王爷一刀。”
皇帝叹口气,“既然如此,一切就等沉越醒来再说,但是这期间你不能离开王府半步,而且还要好好照顾沉越。”
他说完看向陆云,话锋一转:“既是侧妃,就待到自己的地方去,没事就不要来王妃眼前生厌了。”
陆云听了这话摇摇欲坠,弯腰给皇帝福了福身,“是。”
作者有话要说: 深刻意识到我日不了六了,以后再也不立fg了。
明天请假一天,周末要陪小朋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