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一时之间只有克制而遏低的抽泣声。
动了动手,八岐轻拍着死柄木弔的背。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榴莲头”
死柄木弔闷声道。
他没从八岐怀里抬起头,声音本就轻,又隔着衣服,耳力不好还真听不清楚。
继而,不等八岐说什么,他攥紧了八岐后背的衣服,“我输的很不甘心。”
他打不过我。
蛋糕一定也没我做的好吃。
样貌和我是一个层次。
甚至不过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小混蛋。
死柄木弔在心里一条条的数落着对方的不足,攥着衣服的力气也随之越来越大。
越想越气。
知经他今天那么一攥自己这身衣服估计以后没得穿,八岐无声咽了口气,“这种事哪有什么赢家输家。”
死柄木弔不服气的说:“有。我就是。”
沉默半响,八岐心下生出更多无奈。
“那谁是赢家。”
死柄木弔几乎下意识就要说「那个榴莲头」。
但这个念头刚在心里萌生,就被他脸色难看的掐断。
承认自己是输家可以。
但若是要他认同那个家伙是赢家。
——不可能。
见他沉默,思及刚才死柄木弔哭了蛮久,八岐问:“眼睛是不是红了一片,我用灵力帮你”治疗一下。
他话还没说完,这个提议便被死柄木弔拒绝。
“不要。”十分果断。
“什么?”八岐一时间没明白过来。
扁了扁嘴巴,死柄木弔松开了一直紧攥着八岐后背衣服的手,脑袋也从他怀里抬了起来,使劲眨了两下自己的眼睛。
“不要治疗。”他说。“我要留着,让你愧疚。”
——“起码这两天,你不准去找榴莲头小子。”
听着他这番略显幼稚的话,八岐揉了揉死柄木弔的头发,说:“眼睛肿着会很难受,你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死柄木弔却摇摇头,理所当然的说:“就算四肢中弹我也能跑能跳,这种程度算什么。”
别说能跑能跳,闲着没事还去搞了一波恐怖袭击。
他说的实在太过理所应当,八岐缄默几秒,说:“你真是”
他看了眼对方红的像个小兔子一样的眼睛,一时无话。
哭过之后更像兔子了。
又委屈又可爱。
等随着死柄木弔上楼,亲眼看着他睡觉后,八岐坐在床边,想要抽出对方攥着自己的手。
然而
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