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入北陵
“那我要提我的要求了,请少主听好,还有,请少主记得自己答应的,我的任何要求你都没有拒绝和商讨的余地。”
听完南宫景轩的话,众人顿时更加紧张,总觉得他真正的目的是他们手中的盘古石,毕竟在这之前他也曾说过想自己集齐神器的。
众人正翘首以盼,只见南宫景轩抬眼看向云白夜坚定地开口:“请少主带我一同上路吧。”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云白夜在内,无一不为之惊叹,云白夜更是瞪大了眼睛,迟疑了许久才确认自己听到的没错,随即朝着南宫景轩开口问道:“南宫家主要与我们同行?”
南宫景轩随即点了点头:“正是,我仔细想过了,今日取神兽之血虽说是我赢了,可若不是你舍身相救,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可这与你跟我们同行有何关系吗?”云白夜还是不能理解,南宫景轩先前分明看他们那般不顺眼,怎么如今竟然会主动提出要与他们同行。
南宫景轩又接着说下去:“少主乃真正的心怀天下之人,这一点我自愧不如,不过身为守护大地的上古神族之一,三界有难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所以还望少主莫要推辞。”
见云白夜始终没有反应,南宫景轩索性抛出交换条件:“若少主答应带我上路,玄武神兽之血和伏羲镜我都双手奉上。”
云白夜原本只是担心南宫景轩不过是一时兴起,怕他日后会后悔今日的决定,不过见他此刻如此坚定的破釜沉舟之举,他倒是放心了许多。
思虑了一番,想来寻找神器、对抗魔帝之路有了南宫景轩的加持也能顺畅许多,云白夜随即点头答应:“那便欢迎南宫家主加入了。”
说罢,众人的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
“不过你贵为南宫家主,若是离开南宫家与我们四处奔波,不会对家族稳定有影响吗?”苏染妖随口问了一句,南宫景轩随即摇了摇头。
“南宫家本就避世而居,少了那些人世间的纷纷扰扰,自然不会十分苦累,我不过是离开一段时间,家中之事自有族中老人代为打理,无需顾虑。”
如此免去了后顾之忧,南宫景轩才真正算是加入了云白夜等人的行列。
一切定了下来,南宫景轩随即将管家传来:“去将我房中的铜镜取来。”
闻言,众人皆不解,黎佑颜更是心直口快,随口问了一句:“想不到南宫家主大白天的还要照镜子,不过要镜子这屋里不是多的是吗?何必劳烦管家特地跑一趟呢?”
南宫景轩微微一笑:“黎神医莫急,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管家取来铜镜,南宫景轩随即从腰间掏出方才取得的神兽之血,朝着云白夜递过去:“这两样东西,日后便交由少主保管了。”
见状,云白夜顿时愣住:“这…难道这铜镜就是…伏羲镜?”
闻言,黎佑颜也顿时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所以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竟然一直把神器当镜子照?难怪你从来不担心有人偷窃,真是狡猾。”
南宫景轩微微一笑:“我不过是懒得费心思建造密室!还要整日派人盯着罢了,这伏羲镜自我继任家主以来便一直在我房里,与普通铜镜别无二致,如今交给少主了。”
云白夜这才接过铜镜,随即将取得的神兽之血滴到铜镜上,只见镜面顿时散发出刺眼的光芒,众人再睁开眼的时候,方才那面普通陈旧的铜镜已然镶金镀银一般焕然一新。
南宫景轩却显得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惊讶:“这便是伏羲镜了,竟如此绝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它本来的样子。”
按照《神兵谱》上的说法,伏羲镜乃是上古之时女娲娘娘赠与伏羲的,传言此镜能照出人心底最真实的一面,能帮助持镜之人识别他人真心,也能迷惑人的心智。
南宫景轩将家族世代守护之物都赠与云白夜,他的诚意也足以证明了。
“少主且在此好生养伤,我家中之事尚需交接,待少主的伤好一些,我们即刻上路。”
云白夜随即点了点头,南宫景轩这才离开。
而策划着挑起四国战事、勾起四国朝中的苏沁云等人此刻恐怕还不知道苏染妖已然将第二件神器收入囊中。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他们早晚会找到神器的,我们还是要有一些大的动作。”苏沁云边说边细细思虑着,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
“娄姐姐,你手里可有兵力?”苏沁云随口问起。
想来魔帝说过魔族的兵将可以任由自己差遣,娄舞倾随即点了点头:“有啊,怎么了吗?”
苏沁云闻言嘴角一勾:“如此甚好,下一步计划便全仰仗娄姐姐的兵力了。”
“此话怎讲。”
“根据消息,苏染妖等人如今已身在北陵,他们手中握有盘古石,神器之间相互感应,想必他们不日便会找到第二件神器,我们要做的便是将他们困在北陵。”
闻言,娄舞倾顿时觉得苏沁云这是在异想天开,随即冷冷一笑:“你可真是低估了他们,云白夜可是巫族少主,那些区区的小兵就算再多又哪里能奈何得了他?”
苏沁云自然知道云白夜法力高强,也自然不会做这般费力不讨好的蠢事,她随即笑着摇了摇头:“姐姐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是说,姐姐何不将自己的兵力分成两半,假借东陵和北陵的名义在两国境内残杀百姓、挑起祸端,届时两国便会战火纷飞,以我对苏染妖的了解,她必然又会装好人留下来。”
想来云白夜又何尝不是如此的性格呢?此法说不定可行,娄舞倾随即点了点头:“好,就依你说的做,我这便回去调兵遣将,即刻杀入北陵。”
娄舞倾随即转身离开,一开房门便见到祁睿黎站在门口,见他阴沉着脸色,方才苏沁云与娄舞倾的对话他必然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