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教教主的身体已经开始化了,刚刚长出的皮肉像泥一样正在流下来,她仰天大笑了一声,说:“我不会输得,我是这道门的骄傲,沈承,为什么当初你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几百年了,我哪里比不过眼前这个女人?”
沈承面无表情的说:“哪里都比的过,你哪里都比她厉害,可我不爱你。”这句话能把人气死。
天一教教主全身颤抖着指着沈承说:“好,好,那你们就在个地方一起灰飞烟灭吧,到死了我也要跟你纠缠在一起
。”说完,她双手举国头顶,她的手已经化成了骨头,她大喊一声:“毁天灭地——”
她刚说完,那洞口往里吸的风一瞬间强到了极点,所有人都正在被吸进洞里,张宗正、赫连霜,就连远厄大师也被吸了进去,我喊一声,却无法阻止,周围风云突变,我站在镜子里只觉得遥遥晃晃,过不了多久我也会被吸进洞里。
沈承冷笑一声,对天一教教主说:“师妹,为兄一直没告诉你,这镜子还有其他的用法。”他在天一教教主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我能看到那女人顿时一惊,她咬牙切齿的想伸出手掐死沈承,沈承说完推了她一把,那女人尖叫着也被吸进了洞里,她的尖叫声在洞里迟迟没有消失。
我感觉自己的力量忽然间又强大了起来,天一教教主应该是死了,力量又回来了,沈承也跟着我走进了镜子里,然后对我说:“夫人,你不是一直在问我以前的事情吗?我带你回到原点,夫人,你做的任何事都会影响后来的你我,至于如何选择就看夫人的了。”
沈承依然没告诉到底怎么回事,我只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水里,这镜子化成了一股子漩涡,一直转着,转了不知道多久,等我再睁开眼睛,我顿时愣住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跪在地上,面前的人穿着奇怪的衣服,我的面前是一个黑色的神像,半睁半闭着眼睛,有点像冥月老,但又不太相近。
我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只记得沈承对我说回到原点,我跟沈承是七世夫妻,难道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时候,那得是什么时候?我还在纳闷,这时候,进来一个女人,对我说:“公主,该走了。”
我似乎略微想起来了,我是这个国的公主,只不过并不受宠罢了,而进来的女人正是天一教的教主,以她的装扮来看身份地位应该远在我这个公主之上了。
我看了她一眼,这里应该是所有事情的原点,我跟着那女人走了出去,刚一出去我便愣了,我所在的地方就是我们村子那个后山,虽然事事变迁,但是这个后山的样子却一直没变,只不过多了一棵参天大树,这棵树我从未见过,这应该就是地脉里的那棵树吧。
我看了一眼天上,此时天空灰暗,正是白天却宛若深夜,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似乎正在组织某种意识,一个男人忽然冲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白袍,宛若谪仙,跟我初见沈承的时候差不多,不用猜这个男人便是他,不过他留着长发,
梳着古代男人的头发,依然帅的出尘。
沈承拉着女人的手说:“师妹放了她,我会帮你得到地脉。”
女人瞪了沈承一眼说:“师兄,你越是护着这个女人,我越要杀了她,况且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陛下的意思,以公主一人之命保全我朝,难道不值得吗?”
沈承瞪了她一眼,说:“陛下面前还不是由你蛊惑,公主双重八字纯阴之命,你不过是想用来祭奠地脉已获得力量。”
女人冷笑一声,说:“是又怎么样,师兄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我一直都被重师兄弟仰望,我是道门的第一任天师,为何只有你不正眼看我一下,偏偏钟情这个没人理的公主?你要富贵权势,我都可以给你。”
沈承冷笑一声,说:“你哪里都比她好,只是我不爱你,”我当时差点没笑场,几百年就是这话,在这种情况下沈承也不知道服软,这么多依然是这个臭脾气。
往后的事情如过眼云烟一般在我脑海里渐渐浮现出来,沈承的师妹想以我的血继承地脉,然后以秦王照古镜得到地脉之力,沈承与她的师妹大战一番,沈承重伤,为救他,我不
得已去继承了地脉,以灵树做了那口大红棺材养着沈承的身体,随后沈承才痊愈,可我却要世世死在地脉之中,若我不祭地脉那个无底洞便会吸走世间所有的人。
人本有三魂七魄,我每死一次便会丢失一魄,如今已是七世,我再死在这里,便会永远从这世间消失,沈承独自在这世间学了百年的秘术,找寻了无数的方法,斗了世家,进了阴司,依然无法将我从这轮回之中拉出来,这就是他身上背负的东西。
我看清了,也想起来所有的事,我明白了沈承的话,我现在回到了一切的原点,若从这里开始沈承不受伤,我不继承地脉,往后的事情便不会如此。
我从秦王照古镜到了这里,身上依然保存着地脉的力量,我笑着站了起来,说:“想利用我,你还早的很。”
女人现是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一声:“公主哪里来的自信?”
她手里拿出那把蛇一样刀,朝着我攻过来,我早有准备,瞬间移动到了她的面前,我看准了时机,最后看了一眼沈承,便把她一起拽入了地脉之中…
我娘叫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做一个精彩的梦,我好
像在跟谁打斗一样,我娘进屋推醒我说:“吴天,赶紧起来,今天法界大会,三大世家都会来,道门的,灵异大队的,反正很多人都会过来,赶紧起来。”
我哦了一声,怪我娘总是扰了我做梦,我叫吴天,表面是是个大学生,其实我们是金陵吴家的嫡孙,金陵吴家是三大世家之一,在法界的地位举足轻重,不过我的道术实在不怎么样,好在我金陵吴家家大业大,我从记事起就总做一个梦,每次醒过来都是一脸的眼泪,却不在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个梦而已,我总是想看看山崖上那个男人的样子,不过总是看不清。
我起床洗漱,帮我爷爷和爸爸忙活法界大会,今天会来很多人,算是一种法界的交流,我忙活的腰酸背痛,谁来了都得配上标志性的笑脸。
西瓜姐和李大夫他俩也来了,见了我就说:“赶紧叫师父。”
我白了一眼,这人根本没教会我什么,天天让我叫师父,赫连云、赫连霜也来了,她俩是姑侄,但其实年龄差不多,都是我闺蜜,我赶紧上去大照顾,左云德带着自己的孙女左怡也来了,我们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见面就是说各家谁有
帅哥,这时候西瓜姐最愿意跟着搀和,不过在她眼里,谁都没有李大夫帅。
这时候沈家的人来了,听说今年沈家发生的了大变故,年轻一辈接替了沈家,我磕着瓜子,问赫连云:“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赫连云看了我一眼,说:“谁像你啊,什么都不关心,听说这个家主叫沈承,特别厉害,重要的是长的帅。”
我白了这群花痴一眼,懒得搭理他们,正准备出去招呼客人,却见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他上下打量着我,我也上下打量着他,这个男人应该是没见过,但总觉得有点熟悉。
男人朝着我笑了笑,先开口说:“你好,我叫沈承,我们似乎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