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带「灼」字的那个!
奚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晏聆喝得晕晕乎乎,察觉有人在勾他的宝贝珠子,不高兴地一扯,嘟囔道:“别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奚绝强行按捺住暴躁,没有直接发作。
九人折腾了一晚上,直到夜半三更才纷纷回各自斋舍。
奚绝半句废话都没有,一把拽着晏聆催动「何处行」直接瞬间回到晏聆住处。
晏聆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往旁边一倒就栽到了床上,晕晕乎乎道:“盛焦,唔,哥哥我晕。”
奚绝不悦地坐在床沿掐着晏聆的小脸:“你是傻小子吗,别人送什么你收什么?!”
要是盛焦送了其他天衍珠,奚绝绝对不会有这么大反应,但好死不死,盛焦送的是他的本命珠,相当于大大咧咧地告诉晏聆“我对你有情”。
可当年在学宫时,盛焦那狗东西并没有对晏聆有丝毫奇怪的情愫。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同窗之情,到底他娘的在什么时候变质的?!
奚绝都要气疯了。
如果这问题问盛焦,八成他自己都答不上来。
或许是自小到大的相处相知,也可能是长达三年的惦记,亦是再次重逢后那惊鸿一瞥。
少年人的情愫,哪里能有明显的分界,全都由心。
晏聆已经醉得晕晕乎乎了,躺在床上哼唧个不停。
奚绝火冒三丈拂袖就想走,但又怕他一个人醉酒了会出事,只好扯下床幔,孤身坐在外室的椅子上守着。
一是守晏聆,二则是担心有某个贼心不死的狗东西会趁夜过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盛焦推门而入,迎面瞧见翘着二郎腿坐在那的奚绝微微挑眉,道:“晏聆呢?”
“睡了。”奚绝似笑非笑道,“盛大人在聆儿面前装得豁达如君子,私底下竟然大半夜闯人家斋舍,还如此光明正大,不觉得这有违君子之道吗?”
盛焦冷淡看他:“酆聿和伏瞒叮嘱我不要让他离开视线,省得他被夺舍。”
奚绝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私藏祸心呢?”
盛焦懒得和他一般见识,抬步就要往里走。
奚绝被他这轻车熟路给气懵了,直接一道灵力挥过去:“今日有我在,你别想靠近晏聆!”
“我实在不懂你在忌惮什么。”盛焦淡淡道,“难道我还会把他抢到天边去不成?”
奚绝面无表情道:“你还记得去年聆儿为何没有来诸行斋参加聚会吗?”
盛焦:“什么?”
“他悉心呵护一年多的雪莲被山林间的一只‘禽——兽’给糟蹋了。”奚绝话里有话,阴阳怪气道,“当时聆儿气得连聚会都不来了,拎着剑追杀了它三天三夜。”
盛焦:“…………”
晏聆就是奚绝的雪莲花,眼看着要被姓盛的给糟蹋了,他能不气炸了肺吗?
见盛焦沉默,奚绝冷笑地朝他一点:“少给他染指他。阴阳相交才是正道,等他及冠后我会为他在十三州寻适合的女修合籍,你赶紧死了这条心。要是及时收手,往后聆儿的孩子还能勉强叫你声伯父。”
盛焦:“……”
盛焦沉默好一会,淡淡笑了起来:“这话得让他自己同我说,我才会真正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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