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极了。”她道。
疼了就要说。
她做不来明明自己疼得要命,为了不让他担心就说不疼的事。
她抬手碰了下他胸口的伤,道:“大抵比你这伤还要疼一些。”
薛无问自是知晓这姑娘有多怕疼的,闻言便柔声哄道:“辛苦我家姑娘了。”
顿了顿,又哑声问:“伤口可好全了?”
说着,便将贴着她小腹的手缓缓移至她腰间,轻轻摩挲她腰间的软肉。
卫媗眼睫微颤,抬眸对上他深沉的沾着欲色的眼,很轻很轻地“嗯”了声。
她是真的好全了,寻常女子坐月子只坐三十日,她足足坐了四十日。
这四十日里,有方神医还有宫中的太医给她仔细调养,伤口早就在一个半月前彻底好了。
薛无问喉结滚动,低头埋在她颈间,细细地嗅。
她惯来爱用香,又才刚沐泽好,香气袭人,撩得人心猿意马。
天知道他在那梦里有多害怕失去她,眼下她安安生生立在他跟前,雪肤乌发,温香软玉。
哪儿能忍得了?
卫媗脖颈一阵痒。
他的呼吸很热,又因着风雪兼程往盛京赶,下颌起了薄薄一层扎人的胡茬。这会贴着她脖颈处,当真是磨人至极。
卫媗垂下眼,便见箍在她细腰的手已然青筋迸裂,仿佛隐忍了许久。
薛无问拿唇碰她的耳垂,又张嘴咬住她柔软的耳骨,声嗓低哑:“足足十四个月了,卫大娘子可怜可怜我,行么?”
这人嘴里喊着卫大娘子,还客气地问着行不行,但手上的动作一点儿也不客气。
又风流又浪荡。
偏生这位郎君半点不觉羞,目光同他的手一般越来越放肆。
身后的墙冰冰冷,可前头的男人却如同在烈火里炙烧过的铜墙铁壁一般。
卫媗心脏重重跳着,别开头不看他,双颊渐渐染上粉色,眸子也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一见她这模样,薛无问便知这姑娘是应了。
低笑一声,他将她轻轻提溜起,稳稳托住她,低头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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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无问回东宫的事,佟嬷嬷自然也是知晓的。
只那时她正在偏殿伺候小郡主,尚未来得及去行礼,便见好些伺候卫媗的婢女鱼贯出了屋。
都说小别胜新婚,佟嬷嬷是过来人,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便停下脚步,折回了偏殿。
之后算了算时间,又看了眼天色,觉着差不多了,这才领着莲棋、莲画往主殿去。
谁料才刚走到门外,便听得自家姑娘轻轻一句“薛无问,你轻一些”。
廊下飘进来细密的雪,卫媗这句娇音很快便被男人低沉暗哑的笑声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