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害怕皇帝因为自己而出什么事情,姬祺瑞急忙认错的说:“父皇,儿臣知错了,您可千万别伤了龙体啊。”不然别说他的太子之位了,就是他的性命恐怕都难保了。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让皇帝因为自己而出事。束嵘听闻动静急忙从外面端着温水和药而来,见着皇帝服下坐在椅子上缓和时,她转身对着姬祺瑞恭敬的说:“太子殿下,陛下近日来胸闷气短,太医说切勿动怒,您还是先回去吧。等到陛下好些时,您再来拜见也未尝不可。”这要是姬祺瑞继续待着这里,恐怕皇帝非得要被他气出一个好歹来。姬祺瑞知道轻重,便顺着束嵘给出的台阶下了,作揖拜退乘着马车离开了皇宫。而皇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咳嗽声依旧不断,但是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接过束嵘递来的水喝下后说:“这太子为何会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记得儿时姬祺瑞甚是聪明伶俐,孝顺懂事,加之许诺了萧熙柔,这才让皇帝得以将他立为太子,只是没想到随着他长大,竟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实在让人意想不到,尤其是用心培养他的皇帝。束嵘不能够大逆不道的对姬祺瑞评头论足,虽然心中已经是想明白了原因却不能够说出来,于是安慰着皇帝说:“陛下,这世事难料,也许太子殿下也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只要明白了这些道理就会迷途知返,不会一错再错的。毕竟太子殿下可是您的骨肉,怎么可能和您不是一条心呢?”皇帝叹了口气回答说:“也许还真的和朕不是一条心。”毕竟他可是从小在萧熙柔身旁长大的,眼中全都是那些所谓的名利和人际关系,对他们之间而言的亲情也不过是有利可图,本以为自己的教导能够让姬祺瑞舍去这些,可终究还是他错了,那么就是这样的一位储君,将来该如何治理好国家?自己怎么放心的将江山交给他?现如今留给皇帝的只有悔意和惆怅。束嵘欲言又止,替皇帝顺着气不再言语。摄政王府。“二哥!”姬长夜正在前堂摆弄新送来的盆景,突然见着姬祺穆走进来,神色匆匆像是有什么要紧事,便急忙放下东西迎上去询问:“出什么事情了?你别着急。”“二哥你误会了,不是坏事,是好事。”姬祺穆小心的看向四周,旋即拉着姬长夜走向后院的隐蔽处才将姬祺瑞被众位大臣弹劾又被皇帝训斥的事情娓娓道来。见姬祺瑞现如今也成为了众矢之的,姬祺穆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心中别提多酣畅淋漓了。而这些事情早就在姬长夜的意料之中,所以表现平静并没有姬祺穆想象中的那么高兴,询问下才知道了这是姬长夜的计划,姬祺穆不禁佩服起姬长夜来:“大抵陛下也没想到二哥你还有这一手啊。”当初皇帝和姬长夜联手不过是为了除去太后母族的势力,让萧家安分守己一些,没想到姬长夜暗中又动了心思让姬祺瑞乱了阵脚,顺水推舟引来了皇帝的厌弃和训斥。这样既不会被发现,还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实在是一箭双雕。这时候宋浅端着茶水而来。“多谢二嫂。”姬祺穆接过茶盏后道谢。宋浅回道:“十皇子客气了。”姬长夜替宋浅拿过手中的茶盘:“这些事让下边人做就是了,何必辛苦一趟呢?”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让宋浅别干这些粗活了,免得辛苦和受伤,可宋浅偏是不听,着实让姬长夜有些忧愁。见姬长夜又说起这件事情,宋浅急忙转移话题说:“王爷,我前来是有事和你商量的,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和十皇子。”她是走到了门口才发现两人正在攀谈,就顺手将下人手中的盘子端来,也趁着这个机会和姬长夜说说自己这几天都在思考的事情。姬祺穆也已经说完了自己想说的,就开口:“没有打扰,二嫂你有什么事情就和二哥说吧,我也正巧要走了。”“十皇子,晚上吃火锅,不若你留下了罢。”宋浅开口留住姬祺穆。对方与姬长夜相视一眼答应了下来。姬长夜询问:“宋娘子,你想要和我说什么事情啊?”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所以姬长夜的神色担忧。宋浅见状急忙对他解释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着带着元宝回去苏娄镇看看,毕竟已经出来这么久了,那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到处理完再回来。”她总不能将那些东西一直荒废在苏娄镇吧?姬长夜闻此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原来只是想要回去苏娄镇一趟,想着自己也不能限制宋浅,所以姬长夜答应下来回答:“宋娘子既然想要回去,那我明早就安排马车和随从,与你一并回去,等处理好了事情再护送你和元宝回来,不若就让长风跟着吧。”“在帝京中也有很多事情,所以就让长风留在王爷您的身边吧,也不用随从跟着这么大的阵仗,只需要一个人跟着就是了,毕竟我们也不在那里停留太长时间,还是低调行事吧。”宋浅仔细的思虑之后说道。,!姬长夜拗不过她就只能答应下来,不过还是坚持再多派几个暗卫看着,宋浅也答应了下来。次日清晨,姬长夜将宋浅和元宝送到了门口备着的马车前嘱咐说:“宋娘子,一路小心,如果到了苏娄镇就让人给我递个信回来。”好让他放心。“知道了,王爷你快点回去吧,这早上风大,你穿的这么少再生病了。”宋浅和元宝先后上了马车,随后掀开了帘子对姬长夜说。不过姬长夜还是坚持目送着马车离去,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王府之中,他要面对的棘手的事情还有很多,尤其是太子的事情。帝京距离苏娄镇不是非常远,但还是有点距离,于是在赶了四个时辰终于到了苏娄镇,这里和她离之时并没有什么区别或者是改变。回到了先前的院子里,宋浅居然发现这院子的锁是开着的,俨然是有人居住在这里。“元宝,你在马车上等娘亲一下。”宋浅害怕会有什么风险,所以将元宝留在了外面,自己则是小心翼翼的靠近院子,可还没等她推开门,里面就有人打开了门。“何人?”开门的人是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他上前打量着宋浅,不耐烦的询问,因为他压根不认识宋浅,还当他是什么奇怪的人,想要打发走了。宋浅在他关门的一瞬间急忙将自己所想的问清楚:“这家之前不是宋府吗?为何你们会出现在这里?”根本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如果不是她突然回来的话,恐怕还被蒙在鼓里。管家见宋浅居然知道这件事情,就明白这宋浅的身份并不简单,于是才给足了面子才说道;“能有什么好惊讶的,这房子是县令给我们家老爷的,说是孝敬我们家老爷,可不就住在这里了?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如果没有的话,就赶紧离开吧。”说着他又着急的去关门,宋浅来不及阻止就被关在了门外。没想到居然是曾康安做的手脚,这让宋浅不禁有些生气,所以将元宝安顿好之后,就来到了县令府准备找曾康安问个清楚。“何人?”曾康安闻声有人找自己,不慌不忙的从后院走出来,发现竟然是宋浅后急忙跪下:“王妃!”宋浅成为王妃的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他想不知道都难,只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宋浅一个乡下女子,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王妃。宋浅没有心情和他说别的事情,开门见山的说:“为何你将我的住处我的院子无故给了旁人?这件事情你什么时候找我商量过!若不是我回来,恐怕这辈子都要被你蒙在鼓里。”如果曾康安和她商量,他要是有什么难处,自己当然可以帮他,可是这么不吭不响的就擅作主张,宋浅自然是不答应的。见着这件事宋浅已经知情,曾康安立马跪地解释说:“王妃恕罪,这件事这不是小的心甘情愿的啊。是那人实在泼皮无赖,看上了您的院子就来找小的要,小的不给就派人将小的打了一顿,还日日来叨扰。小的上书帝京,折子却被退了回来,可能是他背后靠山过于强大,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啊。”现在他摸着险些被打断的胳膊还隐隐作痛呢。宋浅闻此将信将疑,不太相信曾康安的话,但是这个说辞还算是说得过去,所以她想着要调查清楚才能够下定论。曾康安发觉终于有人可以为自己出头了,就急忙说:“王妃,现在小的就可以陪同您一起去那里,找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恶霸问问清楚。”“不着急,还是要先调查清楚此人的身份。”宋浅摇了摇头,毕竟一个光天化日就敢如此嚣张的人,能够将折子半路送回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自己的身份还不便轻易暴露,若是遇到了刺头可怎么办?曾康安不敢忤逆宋浅的话,连连答应下来。宋浅回到了住店的地方后,先让人给帝京中的姬长夜递去信说明白了这件事情,还请求姬长夜帮忙调查。“娘亲,为何我们不回去住?”元宝问道。这让宋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直接告诉元宝是因为他们的地方被抢了吧?于是宋浅思量了片刻后回答:“那里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所以很乱,我们就在这里几天,等娘亲办完事我们就要回去了,元宝在这里将就几天好不好?待会儿娘亲带你出去吃好吃的,行吗?”元宝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想。:()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