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和你在一起了,你就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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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牵着自己,掌心温润而包容,手指是修长的,有着经常锻炼的略糙感。以往唐鹭特喜欢余琅易攥着手暖和,会觉得这男人有人情味儿。就连两人做到快巅峰的时候,每每也要寻着彼此的手攥紧,在那纠缠中达到心身共融,默契而不须多言。
然而现在她不想再爱了。
唐鹭挣脱开手,说道:“没觉得冷,就是因为里面太闷了,才到外面透气的。”
跳舞跳得胃里有点点酸,想吃东西,出来才算捺下去。
仰头看了眼余琅易,男人寸发清爽,丰俊的额峰,凤眸微微弯着弦月,像盛着痴心与痴情。唐鹭想起他前晚说的话,甘愿当她鹭鹭的舔狗,他错了他活该不值得同情——遥想之前的对比,高冷架子荡然无存,一点面子都不要的讨好人。她就执拗地转过头,不去看他。
风吹着女人馨香的长发,几缕细碎青丝拂过眼帘,她噘起的红唇轻抿,用手拂开。
余琅易俯视着唐鹭的脸颊,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可爱到万般看不腻。他觉得自己以前真是蒙了眼了,怎的能那般看淡她,俨然都差点错失掉。他把手机里这几年唐鹭的照片看了个遍,明明最初的时候便那样娇憨动人,她哪一张也不算“小镇妞”,就算“小镇妞”那亦是讨人喜爱,清伶妩媚得不是谁人可比。而她看他的眼眸亦充满甜蜜倚恋,像只小乖乖兔,他离了她,可能便再也遇不到如此的动情。
这二三年的轨迹是如此真实而珍贵,余琅易如今便只想将唐鹭掬在心尖上,疼着宠着,一点委屈都不能让受。
可她仍然对他爱答不理的,他也不敢惹恼她。不知道何时起,变得自己在她面前小心翼翼讨宠了。又或许以前就一直是他低声下气,只不过那时还没明白罢,如今却是习惯成自然了。
他便手插兜,侧站在她身旁说:“那哥陪你站一会进去!”
言语沉稳,果然如一个兄长般的贴心宠护。
那么高大的个子,两人于台阶下并肩站着,他颀俊身躯贴近,下巴轻轻罩住唐鹭柔软的发顶,闻见他甘清的气息。
他收敛起冷厉时,亦有几分温雅斯文。
唐鹭心又微微地扑通,蹙眉:“你不用管你的客户呀?”
余琅易捻灭了烟头,应道:“和小董一块来的,现在里头聊天喝茶,我出来他应付足够了。”
唐鹭又瞥了他一眼,宽展的肩膀,稍仰望天空的隽脸,眉间唇角都是柔和。余琅易正好也低下头看她,两人眼神便对视住,而后胶着。这样热的夏夜,一目不错的,某些情愫顿时不自觉浮现上来。
他单眼皮犀利,有光芒隐抑,分外撩人。她就恼了恼,凶着脸说:“对了,你妈妈给我送了条手镯,回头有空来我公司我还你。让阿姨以后不要给我买礼物了,我也不想收。”
声音有些天然娇滴滴的,虽刻意地与他区分距离,却不见之前的盛怒。
余琅易便晓得周太应该给唐鹭解释了——小崔那家伙肯定会告诉周太,就周太着急他结婚的架势,都不用余琅易开口,就得麻利自觉地道歉。
这样也好,他自己的宝贝女友,他家人就得多疼着点!
但周太这种转变速度,还是叫他暗自好笑的。头一次在咖啡厅里见她俩“对峙”,余琅易就一眼看穿周太对唐鹭的喜欢了,只不过硬着不承认。试问,还有谁见了他鹭鹭能不喜欢?
晓得唐鹭明白了真相,他的心顿时轻松了些许。余琅易扯扯唇角说:“她送你的,你还我干啥,要么下次自己随我回去还给她,我不搭理你俩的事。她喜欢你都大过我这儿子了,我能有啥可说的?”
“你……”怎么听着他分明言语里在蛊惑她一同回家,唐鹭仰头,攮了下余琅易的肩骨。看着男人凤眸之内隐藏的爱意,那满满皆是渴念,她就硬气冷凉道:“余琅易,你别偏题,你睡没睡公主我不在意。我们已经分手了的,我也不会在乎你了!”
余琅易就势攥住她指尖:“难道宝宝不爱我了?那天还跟小王总说很爱我,一时放不下。又说老子变坏了,不稀得要我,结果我那货纯着呢,啥啥也没干,你是不是要让我沉冤得雪?”
他轻磨着唇齿,稍睇了睇自己腰下,几分含蓄内忍。
那宽松的休闲长裤内隐约迹象,他的就是浩然,哪怕不怎样的时候亦即。唐鹭很窘,以后说话时得看看四周,别不期然又遇上他了。扭拧着挣开,道:“你再说!那天是为了推脱王曜我才这样讲的,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