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琅易的隽,余琅易的宠,余琅易的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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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唐鹭例假着凉,入夜十一点多余琅易又就近找了个还不错的酒店。
提前准备的宿营装备,只派上了半个晚上不到的用场,但唐鹭也已很高兴了。至少她和余琅易,有坐在日暮下的沙漠里,仰头欣赏过西北部闪亮的星光,他还给她唱歌听。
在酒店睡了一晚,第二天大伙儿碰头,开两个钟头车,去到玉门关遗址。在那里逛了好一会,中午便在车里凑合吃些干粮泡面水果等,然后直接再往西。向进疆的第一个城市哈密开去,预备下一站魔鬼城出发。
是个阳光热烈的天气,太阳在离着地平线不远的天空,光芒四射地打照着苍阔大地。车窗和后视镜片都反射着粼粼的日光,开车得戴墨镜了。
一行旅游团共有五辆车,三辆是租的,大家有的开得快些,有的稍慢些,距离并不远。跑在最前面当然是热情洋溢的四个大学生了,王曜和裴顺的一辆越野反而在垫尾。
余琅易亦悠然地开在中间位置,他就是个会偷时间的男人,在不比别人频率低的前提下,他总能匀出属于自己的那份时间闲适。譬如当年追唐鹭回去合住时,给她买了杯奶茶,坐在她的店门外等她。她没发现他以前,他便一身衬衣西裤坐在外头太阳伞下,把一瓶王老吉喝出了咖啡的闲调。
那一幕,吸引了雷小琼,然后又提醒到了唐鹭,把唐鹭着迷了二年多。
微风习习,他凛冽的剑眉下凤眸微阖,窗外风景掠过去就像一幕幕画。忽而开出了两个钟头后,其中租车的一对夫妻车子出了问题,临时停下来,回头找余琅易帮忙修理。
这一路上交道,大家都已经知道他是个很有生活技能的人了。虽然高展冷漠,可行事儿靠谱亦随性。
先前爬嘉峪关时,小郑的脚踝不慎崴伤,是余琅易帮忙把骨头错位扭正。前天夜里开车,路上遇到了三条野狼,挡在路中不走,狼眼透射幽光。当时把大伙儿吓得瑟瑟发抖,也是余琅易用车灯像打狼语似的,把狼群哄散了开去,修车对他而言就更不在话下。
一时其他队友便也停下来,在路边休息等待。这一带多是平地戈壁,苍辽的天空,对远道而来的游人而言,任意一处都是风景。
天热,余琅易把外套脱了扔车里,只着一件黑色的修身背心与休闲长裤。热辣的阳光打照在他健硬臂肌上,他皮肤本白,但经日头一晒又黑,闪着浅耀的光泽。
唐鹭本来在给余琅易递水,拿块布什么的,余琅易怕弄脏她,让去阴凉处待着。唐鹭便站回自己那辆车前,打开手机拍了几张路途景致。
旁边的王曜刚吃完一颗橙子,正用矿泉水冲洗手指,看到唐鹭落单,便对她展眉招呼:“鹭鹭在等小余哥修车啊。对了,你们是g省人,还是在那上班?”
王曜是个商人气质的男子,生得一米八出头,皮肤白,略瘦,亦有几分文气。反正是挺招人喜欢、有人缘气的这种。路上王曜几次想和唐鹭打招呼说话,奈何余琅易都在旁边客气冷眉地陪伴,使得他也十分收敛。
但他的气场对个谁说话都舒服,唐鹭听得弯眉一笑,答说:“不是,我们都在公司上班。我老家在姑苏市,并非g省,王总呢?”
因为王曜和裴顺做生意,队友们都喊他们王总裴总。
王曜听得眉眼一亮,亦含笑答:“那可巧了,我也是姑苏人!我们那有一家百年生煎包子店你一定晓得,很有名的。”
唐鹭也讶喜道:“竟然是老乡,可真巧,那家店是xx吗?我知道,他们家的馄饨味道也很赞的。唔,说得我此刻都想来一碗了。”
唐鹭是在姑苏市靠东面的一个小镇子,很少去市里,不过没必要对王曜说得那般详尽。那家店她刚巧吃过,记忆深刻,原还想着几时带余琅易回老家时,也带他去吃一回呢,生煎包子尤美味。
如此说来,难怪王曜有一丝古城韵味的气质感,倒叫唐鹭自带好感。
唐鹭的笑容便亲和起来,她本来见人就先笑,这般在阳光照耀下,就更加明媚了。
王曜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说:“这是我名片,等会我群里私加下你。我们也经常到g市做业务的,这次真算有缘,期待有机会再聚。”
唐鹭接过来,礼貌地瞅了两眼,名片是一家商务公司的董事长。没想到年纪轻轻便事业有成。见那边余琅易快修完车了,为避免他醋劲又犯,她就收了起来。
王曜亦顺势看向余琅易,问道:“你们是情侣,还没算夫妻吧?这么早结婚。”不自觉睇了眼她的胸脯和细薄小蛮腰,感觉就不像是结婚了的女子。
到底商人眼尖,旅行团里另两对夫妻都没发觉唐鹭和余琅易不像,却被王曜瞧出来了。
唐鹭下意识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又紧跟着道一句:“不过我们也准备结婚了,平时都这么讲的!”免得和余琅易的说法偏差太大。
王曜生得俊朗桃花目,因着人略瘦而显清雅,听得轻声朗笑:“呵呵,我瞅着和孟哥周哥两对夫妻的感觉不太像。再听你口音带点我们家那味,就一直想问问。”
余琅易那边已经修完车了,正午的烈日耀灼,他的短寸精硕,额头上沾了层细汗。抬头低头间,只听着唐鹭附近不时的说笑声。
这个女人,她在人前的灵俏他已经不是第一回见识了,想当初对着个什么赵设计的鳖孙,都能够嗲甜地“谢谢赵老师”聊一晚,何况眼前这个姓王的有钱又俊大老板。
余琅易蹙着眉宇,笔展身躯便走过来。王曜凝着他冷毅的面孔,打招呼,余琅易回了一应,俯看唐鹭:“聊啥呢,听你们聊得挺欢。”
醇悦的低音,带点儿笑容宠溺。
唐鹭知道他是爱吃醋的人,每逢看见自己与别的男人说话都这副德性,凤眸爱瞟不瞟地半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