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听见了嘭的一声,然后莱姆斯气冲冲的冲了出来,袍子在身后卷起波澜,看着就像斯内普教授似的,实际上他的脸色也像。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径直离开了。这往常可不是莱姆斯能做出来的事。
我推门进屋,哈利才从厨房的门里爬出来,他脸也涨得通红,罗恩和赫敏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发生了什么?”我挑眉望向三个小朋友。
“莱姆斯想和我们一起行动,但是唐克斯怀孕了……”赫敏支支吾吾的跟我说。
“身为父母,”哈利说,“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孩子,除非——除非是迫不得已。”他看了我一眼,又迅速转开了视线,沉默了一会,又开口说到:“我知道我不应该叫他懦夫。”
“你是不应该。”罗恩马上说。
“可他的行为像懦夫。”
“但是……”赫敏说。
“我知道,”哈利说,“但如果这能让他回到唐克斯身边,还是值得的,是不是?”
他无法消除语气中的恳求。赫敏露出同情的样子,罗恩则不置可否。哈利又低头看着脚。
“说的不错,他是时候从过分的自卑中脱离出来了,他的温厚很可取,但过度自卑伤人伤己。”我倒了杯水,三个孩子向我投来惊讶的目光。“唐克斯在不顾一切的奔向他,他也需要做出一些行动啦。”
要我说这还是狼人的社会地位为莱姆斯带来的痛苦,这种痛苦在未来可能会扩散的更厉害,因为已经有不少狼人投奔了伏地魔,这事在未来可能还要引起一场巨大的风浪。
我们不能否认狼人确实具有危险性,但不能因此否定所有的狼人。巫师对狼人的歧视,厌恶,导致了本就收到伤害的狼人心理状况的更进一步恶化,然后滋生矛盾,互相仇视。
不得不说,巫师确实是个傲慢的种族。
我至今依旧记得在世界杯上的罗伯茨先生,被巫师戏耍,又多次消除记忆,哪怕是亚瑟叔叔这样的巫师也并不将这当做多么大的事,巫师们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就好像他们对麻瓜没有造成多么大的伤害一般,这让我感到分外不适。
——
自从克利切得到了雷古勒斯的假挂坠盒之后,整个人都大变样了,他裹着一条雪白的毛巾,耳朵里的毛像棉絮一般洁白蓬松,雷古勒斯的挂坠盒在他瘦瘦的胸脯上跳动,房间也大变样了,一夜之间这座房子就焕发了生机,连对着赫敏他都会尊敬起来,虽然他鞠躬的样子好像抽筋了,或者得了什么帕金森一样的疾病。但他已经尽力在改善自己的态度了。
有时候理解与爱才是化解矛盾的最好方法。
又过了一些日子,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让大家非常愤懑。斯内普教授接任了霍格沃茨校长。
说实话我对他的情绪还蛮复杂的。
乔治的耳朵是被他打下来的,虽然他是需要在伏地魔身前做出一种忠心耿耿的假象才来追捕我们,但我还是很难轻易放下这事。更别提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两看相厌的状态。我们听过哈利说是他向伏地魔出卖了哈利的父母,但他又长久的为阿不思做事,并且背负了那么多的骂名,还差点被索命咒玷污了灵魂……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啊……
总之,可怜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先生被蒙上了一层黑布,他的肖像能在格里莫广场和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两个画框间自由来去,而且他有为霍格沃兹校长服务的义务,大家认为他可能被用来监视这座房子。
其实比起这事,现在最让我烦躁的是魔法部,
它现在乌烟瘴气的,我们去那里居然要通过抽水马桶,在魔法部的大厅,有一个雕刻华美的“宝座”,实际上是一堆石雕的人体,成百上千□□的人体:男人、女人和孩子,相貌都比较呆傻丑陋,肢体扭曲着挤压在一起,支撑着那个俊美的、穿袍子的巫师。写着“麻瓜在他们应该待的地方。”我原以为这是我最深的噩梦了。
但更令糟糕的是乌姆里奇,她现在在魔法部干她最乐意做的事呢——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主任。她没有被关进阿兹卡班,但她仍然在和摄魂怪共事,她们一同审问那些需要证明身份的巫师。更妙的是伏地魔对她的行为很是赞赏,于是不少食死徒都对她很是恭维,我们在走廊里狭路相逢的时候她也不似从前瑟缩了,她会挺着胸从我们身边走过。但很遗憾的是她也不能做出什么得罪我们的举动,她巴不得好好折磨我们呢。
她的办公室也死守严防的,比在霍格沃兹看的还严。也就是穆迪没落在她手里,否则说不定她还要把他的眼睛扣下来给她看门呢。
当然了,穆迪听了我这种言论之后狠狠的鞭策了我一顿。
顺带一提,我对于乌姆里奇能放出守护神并且她的守护神也是猫类表示极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