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氏的那两个儿子,听说一直在外面书院读书,这次回京后还没有打过照面。
庄采薇忽然发现,她对二叔家的事,竟然也没比外人了解多少,甚至连自家两位堂兄弟到底在哪个书院读书,以及如今身上有没有功名都不知道。
从前觉得都不是啥重要的大事,如今想想确实是不够关心。
她一直就只和庄采娴接触的多些,也知道她和言成简惺惺相惜的那些过往,既然如今她当真是要嫁给言成简了,要说全然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只是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如果言成简真有那个意思,早就应该透露出想把庄采娴一并接进宫去的想法了,毕竟既然要娶庄家的女儿,那一个也是娶,两个也是纳,没什么差别。
但是自从先帝赐婚之后,言成简便鲜少往庄家跑了,也不见他对庄采娴的事格外上心,倒好像从前都是庄采娴在一头热似的。
这么一想怎么觉得言成简像个渣男?
庄采薇走到听霜院门口,这个念头打脑海里一过,就叫她有些想笑。
君心难测,她反正是看不透言成简的想法,也不想平白无故就臆测家里人,横竖这幕后之人一计不成总还会再有动作,只要小心防范,必然能让对方露出马脚。
若当真证明了庄采娴有在其中掺和,她再伤心不迟。
……
慈宁宫里,太后正喜气洋洋地看着自家儿子,怎么看怎么顺眼,越看越觉得自己怎么就生了个这么好的儿子呢?
刚想催婚,他就说他准备成婚了。
贴心,太贴心了。
只是这转变太快一时让人不敢相信,于是太后小心谨慎地问道:“我听说在淑安府里出了点岔子,你先前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怎么这会子又这么爽快了?”
言成简对着自家母后向来是恭敬的,他替太后整了整后头的靠垫,道:“看母后这么喜欢她,不舍得叫母后伤心。”
“你就诓我吧!”太后嗔怪地捶了言成简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见了人家两回觉得女大十八变了,这才动心思了?”
言成简想到庄采薇那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动不动就气鼓鼓的小脸蛋,真没觉得哪里十八变了,便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她可是半点都没变啊。”
“那到底是为何?”
言成简端起手边的茶盏,细细品茗片刻,正色道:“我原先觉得她不情愿便罢了,只不过仔细想想,要找出个比她好玩的,有点难,我也不乐意,只好叫她将就些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婚姻大事怎么跟儿戏似的……只是我觉得薇丫头确实不错,为人实诚,脾气也好,人和人都是处出来的,你也别老是挤兑她,我可是听见了好几回。”
这些叮嘱言成简从小听到大,答应得乖巧又熟练,于是太后便又转而说起婚事的安排,新帝登基后的头一桩大事,自然要往隆重里办,怎么盛大怎么来。
这一说,太后便想起一桩事来,道:“这么说来,也该把老二召回来才对,否则面上不像样。老二从小我也没带过他,与我不亲近,贵太妃倒是过来找我提过几回,说老二年纪不小了,便是不急着成婚也当有个屋里人才是……后头还拿了不少闺秀的画像来叫我帮着参详参详。”
“嗯,已经让中书省下了旨意召二皇兄回京了,只不知道贵太妃是看中了哪家闺秀?”言成简放下茶盏,若有所思地问道。
“大约是想立侧妃,找来的不过都是些世家里的庶女和旁支罢了,我还见着庄二姑娘的像了,贵太妃挺中意的样子。”太后说完,猛地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话头有些不自在地去看言成简。
言成简却没留意,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抚一抚衣袖道:“怎么?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