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失火必然殃及池鱼,她跟姜家的利益就是池鱼。
如今温笛对严贺禹来说,是谁都动不得的,他当初舍弃田清璐家这艘巨轮,选择给温笛家那条小游艇保驾护航的时候,就已经说明问题。
姜昀星被赶鸭子上架,逼不得已,只好找严贺禹商量一下,她这边全力配合,看看能不能找个妥帖的方式解决温笛的事,尽量不牵连温笛进来,把他跟小叔的矛盾化解。
点开手机,瞬间所有道不清的情绪涌上来。她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打过他电话,可他的手机号,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输入,心下一横,拨了出去。
严贺禹在办公室,正交代康波事情,手机有电话进来,他看着尾号有点眼熟,想了半刻,想起来是姜昀星号码。
以前记得的号码,时间太长,印象已经模糊。
他自诩记忆力不错,记得上百个号码,有些还是忘了。
这个节骨眼打他电话,无外乎是为姜正乾那事,不管她是因为什么打他电话,他没打算接。
温笛小心眼爱吃醋,不能让她不高兴。
严贺禹直接挂断,删除通话记录。
“严总,张乔预跟梁雨那边,拒绝任何沟通。”他们被姜正乾收买,甚至是威胁,基本没有攻克下来的希望。
一旦梁雨和张乔预不配合,这场舆论战,他们赢的可能性很小。
尹子于最近走红,商务和时尚资源多起来,成了很多人眼里的眼中钉,他们巴不得她出事,等到黑料爆出,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趁机踩一脚,踩到她站不起来为止。
严贺禹放下手机,“联系一下梁雨,我跟她见一而。”
“您亲自去?”
“嗯。”
严贺禹又拿起手机,发给温笛:【中午跟我一起吃饭。】他找了家餐厅,名字发给她。
温笛的状态比想象中好,她放平心态,发现也没那么焦虑。
她从大一迎来事业上的运气,自此顺风顺水,从来没遇到过低谷,突然来个舆情危机,又算得了什么。
但严贺禹好像担心她心思重,吃饭时老是喂她。
温笛推开他筷子,“我自己吃。真要那么脆弱,我还怎么当你金主,怎么给你一月发三十块钱零花钱?”
严贺禹夹的是鱼片,自己吃。
“你最新的剧本叫《我该如何爱你》?”他转移她的注意力。他看到了她放在书房桌子上的手稿,上而好像叫这个名字。
“嗯。”
“写的我跟你?”
“别自作多情,写了一帮刚出大学校园的年轻人。”她加重“年轻人”三个字发音。
严贺禹反问:“我三十出头,不叫年轻?”
“看跟谁比,跟奔五的关向牧比,你年轻,跟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比,你老了。”
严贺禹慢条斯理吃着鱼片,一直瞅着她看。
“别看我。”温笛说,“我没那个本事替你挡住岁月这把杀猪刀。”
越说越过分,她内涵人的本事一流。
严贺禹学她,“没关系,我帮你挡住了。”
“”
温笛恍惚,她跟他刚才好像回到以前怼人互不相让的时候。那个时候无伤大雅的斗嘴,是他们的乐趣。
严贺禹陪她吃了中饭,他下午要去公司,两人乘电梯直达地库。
温笛的车停在另一个区,他送她到车前,手抵住车门不让她开,她被他挡在车和他中间。
“忘没忘以前你那些花里胡哨的道别仪式?”
只要她心情好,每次都不一样。
他说:“要个中等花里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