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贺禹脱了大衣,挂在臂弯,只穿了一件羊绒衫。
温笛让他穿上,“别着凉。”
严贺禹恍惚了一下,在一起时她经常这么叮嘱他。
“没事,以前冬天经常跟蒋城聿他们去户外攀岩,穿的也不多。”
他拿过自己的水,仰头喝了小半瓶。
稍作休息,温笛拧上水瓶盖,顺手把水放在前面的车篮。
严贺禹看一眼车篮,也将自己那瓶水放进去,她的靠右,他的靠左。他那瓶水比她那瓶剩的少,很好区分。
温笛看他把水放在车篮,扫他一眼,“你拿不动半瓶水?”
“就放一下,又没多重。”
他说:“你要觉得多载半瓶水累,我推你一阵。”
严贺禹将风衣折了一道,拿风衣抵在她后背,没用手直接推。
“不用你推。”
她脚下一个用力,车子蹬出去很远,远离了他的大衣和手上的力道。
巷子里的路没那么平整,遇到坑洼的地段,车篮一巅,两瓶水往中间滚落,滚到了一块儿。
温笛单手骑车,把他那瓶水推一边去。
骑出没多远,拐弯时,两瓶水又挨在一起。
温笛犯了强迫症,她停下车,把斜跨的链条包从肩上拿下来,包带绕车把一圈,直接将包横在车篮里,隔开两瓶水。
“这样包容易磨损,我帮你拿。”
严贺禹从后面赶了上来。
“不用。”
温笛忽然转头,“要不你把你水拿走?”
严贺禹似乎没听见,从她旁边走过去。
温笛看了他背影两秒,骑车赶路,几秒后赶超他,后来也不再等他,按正常速度骑行。
巷子尽头,严贺禹看不到她,前面三岔路口,不知道她拐去了哪个方向。
他给温笛打电话,问她在哪。
“我到了。你开导航过来,我把地址发你。”
严贺禹定位温笛所在的地方,她在那边等着他,这条路变得很近。
走了近十五分钟,他看到熟悉的房子,关了导航。
温笛和房东在门口用家乡话聊天,他听不懂他们聊什么。
“你对象来了。”
“那不是我对象。”
“哦,还以为你们是小两口,买房子用来结婚。你们有夫妻相的。”
“”温笛笑笑,说:“可能是我跟他都长得好看。”
房东哈哈笑。
严贺禹走近,看到温笛手里只拿着一瓶水。
“我的水呢?”
“被我遗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