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放烟花是你赞助的?”
严贺禹反问:“你怎么知道?”
他跟园区签了赞助合同,但要求对方给予保密。
关向牧说:“园区不会拿这么多钱来烧,肯定是你。”
他关注了江城官方公众号,今晚闲着无事,翻了翻动态,看到通知,说除夕晚上七点钟和十一点五十有两场烟花表演。
七点钟那场在老城区,那儿居住的人多,十一点五十那场在东部城区,主要是园区和别墅区,人口不密集。
七点钟那场一共燃放半小时,十一点五十那场,只燃放十五分钟。
“温笛又不是没看过烟花秀。”
“你不懂。”严贺禹没多解释。
七点钟那场,温笛确实没去凑热闹。
从爷爷家到老城区开车要半小时,吃过年夜饭,她跟去年一样,坐在父亲旁边看他们打牌。
十一点四十五分,二姑妈提醒她,再有五分钟,有烟花表演。
不用出门,站在她们家西露台能看到。
二姑妈话音刚落,温笛有海外电话进来。
她坐电梯上三楼,到了楼上给肖冬翰回过去。
肖冬翰问,刚才是不是没听到。
温笛趴在西侧露台上,说:“听到了,楼下吵。”
“你是怕家里人问你,谁在跟你打电话。”
温笛笑说:“你变聪明了。”
肖冬翰:“近朱者赤。”
他说出来后又想了想,应该不算用错。为了记住有点内涵的句子,鲁秘书给他整理了上百条名言名句,他利用去公司路上的时间背诵。
温笛问他,现在在哪,吃没吃过年夜饭。
肖冬翰在喝红酒,眼前萧条的景色一眼望不到头,雾蒙蒙,“在庄园,我们家节日不隆重。”
“我老是忘记你在国外,你们家应该习惯庆祝圣诞节。”
“也不是。什么节都没气氛。你应该听棠棠说过,我们家聚在一起,各有各的心思。”
她知道,肖家人的亲情很淡漠,谁也没有真心,集团内部争斗得厉害。
肖冬翰不想说自己家,问她这两天都做了些什么。
温笛:“也没干什么,爷爷这几天写春联,我有点无聊,模仿着写了几副,能以假乱真,好几个人被我骗过去。”
肖冬翰说:“我们视频,我看看你的字。”
“收起来了,改天找给你看。马上烟花秀,我等着看。”
“电视上的?”
“不是,江城园区燃放。”
“我也看看。”
他是想跟她视频,从看字到看烟花表演。
肖冬翰打视频电话过来,今天温笛穿了一件烟粉色长裙。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看两眼,她把镜头对准天空,“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