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大瓮后,牛车上已坐不下人。林昭一人走回村,脸上不时露出笑来。
进了村后,却见龚婆婆带着一中年妇人和青年男子往村外走,手上还提着不少东西,皆用红绳绑着,脸色很不好看。
那中年妇人一脸不忿:“都到纳吉了,才说三年内不许景儿纳妾,真当他张家闺女是什么天仙不成。十八的老姑娘了,也不怕真留家里一辈子。”
林昭的心狠狠一跳,脚步停下,眼神直直盯向三人。
龚婆婆皱皱眉,虽说到了这一步又反悔的人家少见,但既是不成,各自婚嫁便是,何苦在大道上叫嚷的路人皆知。
看一眼望向这边的林昭,并没接话。
他秦家就占理?
寻常庄户人家谁能想得到纳妾的事,问名时张家都没提,作何今日才提起。且他秦家若是没这打算,为何不应下?
瞥瞥一脸羞恼的秦二公子,说不定正是被张家戳破了算计,才恼羞成怒。
赚钱的喜悦被张三姑娘的消息冲淡,林昭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李大伯先将大瓮送回来了,林启一看便知这汽水应当卖得很是成功。可此刻看着林昭的模样,又不确定。
“不顺利?”林启问道。
“啊,”林昭回神,“顺利。酒坊和食肆共要了一百五十斤,钱都收了,接下来可有活儿要干了。”
说着,林昭拿了竹筐和镰刀,说:“我去山上采松针了,你回房躺着吧。”仍是闷闷不乐的模样。
林启拧眉,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琢磨了半天。
过了几天,等村里风言风语四起的时候,林启才知是怎么回事。
河边,一群妇人正在洗衣裳。
“就说他们一家子心高,秦家都看不上,她还想找个什么样的?”
“就是说,这十里八乡的,还有比秦家强的?”
“姑娘不省事,做爹娘的也没谱。”
“年纪也不小了,难不成要像何家哥儿似的,十九了还嫁不出去?”
其中一人摇摇头,说话带着促狭:“一个是挑剩下了,一个是被挑剩下了,二者……”
林启随手拾起块石头,冲着下游砸过去。
“咚!”
石头入水,溅起大大的水花,直泼了几个妇人一头。可比他上次惨多了。
“要死啊,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妇人骂道。
慌忙用袖子擦着头上的水渍,就见林启大步从上游走了过来,手往水里一捞,一条肥大的鲤鱼出现在手里。
鲤鱼翻着白眼,显然是被方才的石头砸晕过去了。
几个妇人顿时忘了咒骂,盯着鲤鱼露出羡慕的神色,看了一眼林启,怎么鱼又让他抓走了。这鱼离她这么近,她怎么就没看到。
心里气闷,看林启拿着鲤鱼走远了,低头瞅瞅河面。可惜,瞅出花儿来,也没见到鱼的影子。
林昭和李大伯去镇上送汽水了,只林启一人在家。
正好做点儿米饭吃。穿过来一个多月了,日日吃黑面,人都要吃黑了。
为了这顿心心念念的米饭,他已经琢磨了许久,怕林昭回来得太快,还特意在锅里煮后,才上蒸笼蒸的,如此节约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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