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比一天大的。
“根据这段时间的了解,基本可以确定,安南九成以上的公职人员都存在问题,有些是经不住诱惑,有些是被逼的,但不管怎样,他们都参与了进来。所有方面,只要我们能想到的,他们都有参与。
与这些问题相比较,南安县的问题反倒算是小事一件,因为南安县除了目前查到的问题以外,县令范呈是没什么大的问题的,官员有问题的也不多,南安就是重灾区里的一朵红花,虽然跟其他州县比起来依旧有很大的差距。”李道宗简单的说着安南的情况。
“各方面都有参与?”李元吉有些惊讶了,这局面自己并不陌生,跟某一个时期很像,但具体到哪一步,他却不太清楚。
李道宗点了点头,说道:“安南有常备劳力一万二千六百三十八人,其中九千余人散布在各个矿场,三千余人在其他地方进行保障,臣查阅了他们的资料,上面的工钱记载是与朝廷规定的工钱同步的,之前一律一日三钱,今年开始一日四钱。
但是根据调查,发现工人实际上拿到手的,只有两钱,从开始到现在,从没有改变过,但是在他们的工钱表上,却清晰的写着三钱、四钱。
这还不算什么,根据那些被抓官员的口供,多人承认,这些常备劳力中,存在着吃空饷的现象,而且这个比例不低于四成,但最高不会超过五成这个线,即便是按照四成来计算,吃空饷的人数就有五千零五十五人,按照一人一日三钱,一日便是十五贯一百六十五钱,一年便是五千五百三十五贯。
再加上实际人员每人的工钱都存在克扣现象,单单只是常备劳力这一块,一年就差不多有八千贯左右,而这种情况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
有些资料已经找不到了,臣粗略的算了一下,这些年来,单单只是工钱这方面,他们就至少克扣了五万贯以上。
除此之外,他们还私设煤仓,以最低的价格卖给需要的船队……”
李道宗吧嗒吧嗒不停的说着,一件一件的事情接连不断的说着。
克扣工钱,私设煤仓,私扣税款,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一个初步的计算,就以目前知道的情况来看,这几年以来,他们至少吞掉了不低于五十万贯。
这个数字并不是最高的,而是一个保底,因为还有更多的情况没有来得及查明。
听到这些数字,皇甫无逸惊的合不拢嘴,原本他还以为程知节在那边搞的风生水起呢,现在一听才知道,安南搞的动静远比他们更大。
在跟安南比起来,其他的地区都是渣渣,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地区的账户内的钱超过二十万贯的。
但人家安南就已经五十万贯起了,而且还玩的这么大,连总督都敢弄死,而且还瞒了驻军一年多的时间,虽然也有驻军的原因,但不得不说,安南那帮人玩的真高,胆子真大。
“安南需要多少官员?”李元吉问道。
一个从里到外的腐败,就算李元吉不想大动干戈,现在也已经由不得他了,安南那边的官员,已经彻底的触碰了他的底线。
做些私活,只要不过份,做的隐蔽一些,李元吉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不可能要求人人都跟个圣母婊似的,虽然现在的圣人真的不少,而且还是大批大批的。
但是连私扣税款这些事情他们都敢做,而且还这么长时间都没透漏出来,这就说明了问题,暗卫还没扎的太深,对方牵扯进来的人太多了,足以将这些事情给掩盖下来,不让朝廷发现。
“三州三十七县,按照标准配置的话,需要五千个各级官员。就算补充进去大量的新人,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朝廷也需要调过去至少三千官员才可以。”李道宗说着。
这不是个小事,三千多个官员,上哪去调?
只能这个县抽几个那个县抽几个,问题还在于,去安南那地方,跟被贬有什么区别?如果这些官员不是心甘情愿的,万一再出点什么幺蛾子该怎么办?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从当地提拔。
但当地的教育水平实在是令人堪忧,要他们跟给朝廷增加个拖油瓶没什么区别?
“吏部安排一下,该调的调,另外安排一批新人过去,可以给他们承诺,只要在那边干的好,五年后可以调回来升职。”李元吉满脸怒容的吩咐着,这帮混蛋实在太过分了,难道是觉得朕举不起刀了吗?
又转头问向李道宗:“南安县你怎么看?”
南安县确实是个问题,该如何处置呢?李道宗也很头疼。
“臣建议正式将南安县列入朝廷地区,而南安县令范呈,可以命其为县丞……”,!
天比一天大的。
“根据这段时间的了解,基本可以确定,安南九成以上的公职人员都存在问题,有些是经不住诱惑,有些是被逼的,但不管怎样,他们都参与了进来。所有方面,只要我们能想到的,他们都有参与。
与这些问题相比较,南安县的问题反倒算是小事一件,因为南安县除了目前查到的问题以外,县令范呈是没什么大的问题的,官员有问题的也不多,南安就是重灾区里的一朵红花,虽然跟其他州县比起来依旧有很大的差距。”李道宗简单的说着安南的情况。
“各方面都有参与?”李元吉有些惊讶了,这局面自己并不陌生,跟某一个时期很像,但具体到哪一步,他却不太清楚。
李道宗点了点头,说道:“安南有常备劳力一万二千六百三十八人,其中九千余人散布在各个矿场,三千余人在其他地方进行保障,臣查阅了他们的资料,上面的工钱记载是与朝廷规定的工钱同步的,之前一律一日三钱,今年开始一日四钱。
但是根据调查,发现工人实际上拿到手的,只有两钱,从开始到现在,从没有改变过,但是在他们的工钱表上,却清晰的写着三钱、四钱。
这还不算什么,根据那些被抓官员的口供,多人承认,这些常备劳力中,存在着吃空饷的现象,而且这个比例不低于四成,但最高不会超过五成这个线,即便是按照四成来计算,吃空饷的人数就有五千零五十五人,按照一人一日三钱,一日便是十五贯一百六十五钱,一年便是五千五百三十五贯。
再加上实际人员每人的工钱都存在克扣现象,单单只是常备劳力这一块,一年就差不多有八千贯左右,而这种情况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
有些资料已经找不到了,臣粗略的算了一下,这些年来,单单只是工钱这方面,他们就至少克扣了五万贯以上。
除此之外,他们还私设煤仓,以最低的价格卖给需要的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