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然顺手接过包子,没有当场拆穿她,对老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牵起田甜的手就离开。
把田甜送送到车里,何斯然的脸色都一直很沉重。
田甜见这气氛不对,缩着脖子,像只鹌鹑。
“老婆。”
“嗯?”见何斯然叫自己,田甜赶紧把头伸过去看他。
“怀孕是不是很辛苦?”他皱眉说。
“确实很辛苦。”田甜如实回答。
“辛苦你了,以后我们不生了,就要这两个孩子。”
田甜看何斯然的眼神变亮,她心里有很多矛盾,是时代与时代之间的矛盾。
她所受的教育和周围人对她的感染,让她觉得孩子一个两个就够了,关键在于将每个孩子培养成才。
就与作家刘瑜曾写给自己孩子的信一样,她作为母亲,同样是希望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不是白来一趟的,能有愿望和能力领略它波光滟潋的好,并以自己的好来成全它的好。
这其中的愿望和能力与家长息息相关,父母对孩子的影响非常大,如果孩子多了,她并不能保证将每个孩子都培养的如她期望般去发展。
所以当何斯然说出这句话来时,田甜真的是心里轻松了一截。
她认真的看着何斯然,没说话,看的何斯然转头也看了她一眼。
她那一双妩媚的眸子,就那样温柔似水的一直注视着他,让他的心上莫名觉得暖洋洋的。
回到何家,何奶奶正举着一把桃木剑在院里晨练,见他们两现在才回来,好奇地问:“你们去哪里了?吃早饭了没?”
何斯然举着手里的包子问何奶奶:“我们还没吃,买了包子,您吃吗?”
“不吃。”何奶奶专心练剑,余光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两人回到房里,何斯然把包子放到桌上,又出去单独拿了个小饭桌进来。
架起桌子后,何斯然搬了个凳子,自己坐在上面,田甜肚子不方便,坐在床边。
田甜看着何斯然来来去去,最后把包子放在桌上,还端了碗稀饭,两杯豆浆和几根油条。
“你老实告诉我,早上还吃了别的吗?”何斯然把豆浆摆放在两人面前,问道。
“没有!”田甜头摆的跟拨浪鼓一样,早上在外面转一圈怎么可能没吃呢。糯米包油条,卤鸡蛋
何斯然面无表情伸出手抹了抹她的嘴角,一颗油光的糯米出现在他的手上。
田甜:“”听她解释,说这是昨晚的米饭他信吗?
“我没饱。”
何斯然无奈的把包子放了两个到她跟前,又稀饭添了小半碗,揪了半根油条放稀饭里。
“吃吧。”
田甜也不客气,笑眯眯的拿着一个包子就啃。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这一年新年。
外面白雪茫茫,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窝在家里过年,何家人却在医院里待着。
预产期要到了,所有的人脸上都喜笑颜开,只有生孩子这对小夫妻愁眉苦脸。
何家人坐在病房里,聊着天,田甜躺在病床上,看着外面的纷纷飞扬的大雪道:“听说下雪和炸鸡,炸鸡和啤酒很配哦。”
“嗯?想吃鸡?”何斯然正在削苹果,没听懂她在小声咕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