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晚垂下眼睫,轻轻的嗯了声。
宋辛柔轻声说:“她总是在操心别人,她从没操心过自己。”
晚点的时候,应倏修来了灵堂。
这个男人好久没有出现了。
最开始,他被柏南丞拦住,“你别去了,溪溪害怕你。”
这话怎么会不伤人……
这段时间,应倏修从未出现在张不喜面前,但他守护在她身边,一直守护着,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在熬时间,他多希望自己比她先走,就不会更痛苦。
熬到最后,还是被她抢先了一步。
“让我见见她,”应倏修的声音很沙哑,脸色异常苍白,“最后一面。”
柏南丞最终放了行。
最后一面,真的只是最后一面,这辈子想见也见不到。
“厉慎言呢?”
从进来灵堂之后,应倏修就没见到厉慎言的身影,“他不是柏南溪的丈夫的吗?他又去了哪里?”
没有回答他的声音。
柏南丞很沉默。
这两天下来,厉慎言从未出现过,一次也没有。
应倏修没再问了,看到冰棺内躺着的女孩,那个他最爱的女孩,他的心脏锥锥的刺痛……
缓缓抬起手来,应倏修手抚在冰棺上,“你不会孤单。”
因为他也没几天了。
“你没记忆,我都还没告诉你,我们曾经的故事……不过没关系,”应倏修缓缓扬起浅笑,使得他那张苍白异常的脸看起来很诡异,“我去陪你了,会慢慢给你说我们的故事,很早很早就开始了……”
这场葬礼举办很隆重。
但却没有人知道,去世的人是谁。
因为没有对外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