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崔晚晚应了声,只是情绪极低。
她好像,终于装不下去了,在崩溃的边缘时时刻刻要爆发。
她颤着声音溃不成军的说:“不喜,我不吃那个我睡不着,真的睡不着,一个人的时候满脑海里都是支离破碎的画面,一晚上都会噩梦癫痫……”
此时的崔晚晚,崩溃得不成样子。
如果受伤的那只手可以动,她一定会紧紧的抱住自己,不让自己伤害自己。
“我一个人的时候会放声大哭,菜菜在的时候我是个正常人,我怕她告诉你们我的状况,我不希望你们为我担心。”
“对不起……爸爸妈妈……”
“对不起……不喜……”
崔晚晚满眼都是泪。
她颤着声音说出那句话:“我真的好想死。”
张不喜身形一僵。
“不要……”她摇头。
崔晚晚抬起头,对着她笑,“不喜,我真的好想死,但我知道,我告诉自己,再撑一下就好了,会挺过去的,我每天都是这样告诉自己,会挺过去的。”
每天坚持一点点,会慢慢变好。
那些都能忘掉。
但她每天想得更多的,是怎么去死……
她哭着说:“我曾经因为一个人,变得很低很低,却没有像波特莱尔的恶之花一样在尘埃中开出花来。”
“我有罪。”
“我在厌恶和讽刺中看清了自己。”
“我已经……罪无可恕……”
张不喜走回去将崔晚晚抱住,避开她受伤的那只手,“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记得,你是南时拼尽一切换回来的女孩啊,求求你,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