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忘一进来,注意力就落在那只猫身上。
养发腮了。
病房里只有厉慎言陪着。
这些天下来,张不喜亲眼见证着厉慎言的变化,变颓了些,憔悴了些,但若逢人没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病房陪着她的时候,情绪变化最明显。
好几次,张不喜看到厉慎言低头沉默,一沉默就是两三个小时那么久……
“厉慎言。”
何忘走过来。
厉慎抬头,见是何忘,没有说话。
“看你这样子,就是没好好休息过。”何忘给厉慎言倒了杯水。
他永远都是这么自来熟。
仿佛厉慎言才是刚进来的人,还给厉慎言倒水。
厉慎言接过水杯,“坐吧。”
水拿在手里,他却没有喝。
“不坐了,待会儿就走。”
何忘只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少女,视线便一直停留在那只暹罗猫身上。
他的注意力被厉慎言察觉到。
问他,“你觉得那只猫有古怪?”
“没。”何忘笑了笑,摇头。
他走过去,将猫抱起来,“这猫看着可爱,哪来的?”
话是在问厉慎言。
“许姜贞从旧金山带回来的猫,我和溪溪曾在苏黎世见到过。”
“你确定是同一只猫?”何忘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挺好奇的问。
厉慎言嗓音略沉静:“确定。”
他已经查到了。
在苏黎世出现的,也是这只猫。
溪溪就是被这只猫吓得魂不守舍好几天。
何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厉慎言看何忘一眼,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