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
他抿唇道:“大概是……孤枕难眠吧。”
“我不是。”沈明登深凝着他,“我是看着他的微信头像,想跟他道一声‘晚安’,但又怕惊扰了他。”
虞秋:“……”
他攥紧用过的纸巾,连想好的说辞都忘了。
沈明登太坏了。
他太坏了。
无端撩拨人心,还装作一副不得要领的模样。
虞秋心里如蚂蚁蛰过,指尖都聚着麻意,卫生间柔黄的灯光肯定蒙了一层滤镜,要不然为什么只是看着眼前这人,他的心就跳得这么快?
他倔强地扭过头,僵着嗓子道:“预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沈明登眉眼柔了下来。
“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不写剧本了。”虞秋扔掉纸巾,抬脚往外走。
沈明登一把捉住他手腕。
纤细,柔滑,温凉如玉。
忍不住紧了紧。
虞秋回头,双眼润润的,像早秋的晨雾,稍稍一碰就化了。
“疼。”
沈明登下意识松开,眼睁睁看着青年逃离视线。
虞秋走出卫生间,就看到陆高靠在墙上,抱臂挑眉。
“我没想偷听,只是来上个厕所。”
虞秋:“……”
“是真的,”陆高无奈,“你是等我一起,还是先回后台?”
虞秋直接走人。
目送他离开,陆高踱进卫生间,和沈明登视线对上。
男人西装革履,立在逼仄狭小的洗手台前,显得格格不入。
陆高不慌不忙洗着手,等水声停歇,才笃定道:“你喜欢的人是他。”
沈明登略感讶异,但面不改色。
“是。”
“捕猎时顾虑太多,会错失良机。”陆高故意试探。
沈明登正色道:“不是捕猎,是追求。”
捕猎者不会顾及猎物是否受到伤害,最多担心伤口会破坏表皮的完美。
追求是小心翼翼,唯恐伤害到对方。一旦暴露龌龊的真面目,他担心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他必须得把控节奏。
陆高放下了心,但对他的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