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哦。”
沈明登顿了顿,加了一句:“在家里不用这么拘谨。”
“那你晚上吃了吗?”
虞秋笑着抬起头,蓬松的碎发下,浅茶色双眸仿佛雨水洗过般,尤为清灵透澈。
沈明登心尖发软:“没吃。”
“要不要……”
“不用,我不饿。”
两人皆是一愣。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默契的老夫老妻,话不用说完彼此就心领神会。
沈明登率先回神,笑意收敛:“你去休息,不用管我。”
“好。”虞秋应了,却站着没动。
“还有事?”
虞秋手扶门框:“腿麻了。”
他现在一只脚不能使力,一只脚麻了,根本没法动弹。
沈明登:“右边?”
“嗯,没事,歇会儿就好了……”
声音消失在沈明登的动作里。
虞秋瞪大眼睛,看着沈明登蹲下,指尖按向他的小腿,意图替他按摩缓解酸麻。
他下意识避开,结果脚下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倒了下去。
沈明登眼疾手快,起身拉住他的手臂,将人护进怀中。
“砰!”
——这是房门撞上门吸的声音。
“砰、砰、砰。”
——这是虞秋惊慌之后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服,清晰分明。
他的脸直接埋进沈明登的领口,贴上温热的肌肤,鼻尖萦绕着清淡的味道,如松柏,似青竹,没有浮夸的馥郁绮艳,只让人觉得清冽沉稳,浅淡克制。
慌乱之中,他的手紧紧攥住沈明登腰侧的浴袍,没控制住力道。
“松开。”沈明登神色复杂,眉心微蹙。
虞秋眼睫低垂,试图遮住鼓噪的情绪。
沈明登是个单身主义者!
兔子不吃窝边草!
尽快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
腿上麻劲过了,他果断退后几步,却又愣住了。
印象中的沈明登,不是西装笔挺,就是纯黑色居家服,一年四季都被包裹在严密的衣服里。而现在,浴袍松开,肌理分明的胸膛下,腹肌若隐若现。
他眨了眨眼。
沈明登淡定地系上浴袍,问:“还麻?”
虞秋摇摇头:“我回房了。”
青年离开的背影透着几分急迫,空气中残留着些许清甜的柑橘味。
沈明登关上门,掀开浴袍看向腰侧。
青了一块,被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