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男人刚才一直在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甚至想趁着一片混战的时候赶紧逃离这块地方,但每一次他一动,楚魇那边便会扔一具尸体过来。短短几次后,他的四周几乎都是死不瞑目、还瞪着惊恐眼眸的异能者。
想跑没跑掉,甚至还听到了男人这似笑非笑的声音,鸭舌帽忍不住咽了咽喉咙,他抱紧了自己的手臂,然而傅云朝的鞋子已经落入了他的视野范围内。
鸭舌帽男人听到傅云朝问:“如果你全身≈30340;骨头都被碾碎,会复原吗?”
什、什么?
他猛地抬起头,嘴巴一张下意识便要求饶。
但已经来不及了。
惨叫声瞬间回荡在整个走廊内。
五分钟后,傅云朝看向了刀疤脸,饶是硬汉如他,在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傅云朝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也经不住得颤抖了一下,他死死咬了咬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下一秒眼神迸发出一道狠意:“但没有密码你永远都别想打开那扇关押着陆予的门,你会和陆予一起随着接下来的这一场爆炸彻底埋葬在这里。”
“是吗?”
傅云朝语气淡淡道。
他抬起眼眸,视线从刀疤男人转向了一旁的实验室大门。
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只见一把漆黑的刀刃忽然刺穿了厚重的金属大门。那刀刃从内直直捅出来,在捅穿的一刻刀刃一转,划出了一道更大的痕迹。随即,刀刃随着黑雾消散,一只白皙如精心雕刻般的手从里探出来,修长的五指扣住大门缺口的边缘。
哐——
半扇金属大门,号称没有密码钥匙绝对出不来的的大门竟然被人轻易撕掉了!
陆予抬手松开五指,金属大门如废品一样砸在地上,他面无表情地抬腿走了出去。
目光一转,便看到了傅云朝,以及那个刀疤男人。
刀疤男人:“……”
我他妈人都傻了。
相对比刀疤男人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傅云朝便显得心情极好。他的眸光落在青年的身上,抬起手,陆予上前两步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内。男人的手指轻轻拂过手腕上那抹红痕,虽然摸不出骨头断裂过的痕迹,但那红痕还是有些扎眼。
傅云朝低声问:“阿予痛吗?”
陆予看了他一眼。
当然是不痛的。
但不知道为何,在看到傅云朝出现的一刹那,陆予觉得自己是可以感知到痛楚的。于是他顶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非常淡定的扔下两个字:“很痛。”
不止痛。
还很痛。
所有人都看到傅云朝笑了。
傅云朝松开陆予的手,拎起地上的刀疤男人,偏了偏头温和道:“不好意思,我未婚夫说他手很痛。”
刀疤男人的脸都扭曲了。
陆予手痛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
然而傅云朝已经把他扔出去,手指一寸一寸地拧断了他的手臂。几十公分的小臂不知道被捏断了多少次,末了傅云朝还得说上一句:“应该没有阿予那么疼吧?”
刀疤男人因为疼痛几乎说不出话,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此刻的时候,他们身下的走廊突然一阵,轰隆的声响伴随着撞破坚硬墙壁的闷哼,尖锐刺耳的叫声回旋,一道超过两米的身影从总控室冲了出来。
灯光下,异种浑身是一种诡异的白色,它的眼珠泛红,直勾勾地盯着走廊内的一片乱象。
下一秒,异种拔腿就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还困在总控室的江舒凡猛地将手背上的匕首拔出,血液飙溅的瞬间指挥着总控室内的另一只异种冲向了预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