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这么耐心地听下去,主要是想听听杨重到底犯了什么错误。
这件事的性质十分恶劣,如果传出来,对杨重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可让他为难的是,这个消息搞不好要从他这里传出去,这是他非常不愿意看到的。这事要是传出去,杨重倒了还好,要是他没倒,倒霉的就不是杨重,而是他了。
“小妹啊,我很同情你。”申一甲说,“你这封信,我可以替你转交,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提到的人是蓝河的一个市级领导干部,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啊,我说这话不是不负责任,而且怀疑你这么做,到底能不能达到效果。”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左丽说,“我一定要这个杨重难看。”
“像他这个级别的领导,市里没有什么处理权限。”申一甲说,“如果你把这样的信寄到省纪检委,或者省委组织部,那样可能才会有效果。”
“噢,那我就寄,我决不能便宜了他。”左丽说。
“我可没有让你寄啊,我只是一个假设,觉得只有那样做,你的想法才不会落空。”申一甲又把话收了回来,“万一杨重知道左丽在告她,去和她讲和呢,她要是把他扔出来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假设,我不会把你卖了的。”左丽说,“我求求你了,你还是把我那封信,交给你们蓝河的老大行不行?”
“这个嘛,一般来说,我只负责处理一些工作的上往来信件。一般这种信件都是由市纪检委来受理的,你要是不肯回头的话,不妨把信寄到那里试试。”申一甲说,“当然,你还得告诉他们,你都把信寄到哪里了,如果他们不受理的话,你会怎么样,把后果告诉他们。”
“我知道怎么办了,谢谢你。”左丽说,“您贵姓?”
“我……我姓吴。”申一甲不想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左丽,那样也许会省去很多罗烂,“这封信我试试吧,如果蓝河的老大有时间,我会想办法把这封信转交给他,但只有这一封信肯定不行。”
“我知道了,我今天就会按照你说的地方,把信都寄出去。”左丽说。
申一甲挂断手机,心里异常兴奋。
他想不到市委副书记杨重也会有这么一天,只要这个叫左丽的风尘女子把信寄到省里去,他的命运就会发生戏剧性的逆转。
这个叫左丽的女子写来的这封信要不要交给市委书记宫树仁呢?当然要交。如果说他在与左丽通话之前真的有点犹豫,但在与她通话之后,已经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现在不交不行了。如果宫树仁从省里或者别的地方知道了这件事,会在第一时间把他找去,问他接到这封信没有。
那时候,他就对这件事负有隐瞒不报的责任了。
下午两点钟,申一甲拿着这封信,敲开了市委书记宫树仁的办公室,来到了宽大的办公桌前。
宫树仁瞄了申一甲一眼:“什么事?一甲。”
“我上午收到了一封举报信。”申一甲说。
“举报信你直接交纪检委好了,正常走程序。”宫树仁说。
“这封信涉及到市级领导,我觉得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应该向您汇报一下。”申一甲说着,把信递了过去
“涉及谁啊?”宫树仁凝视着申一甲。
“杨书记!”申一甲答道。
宫树仁闻言二话没说,立刻从信封里取出那封信,低着头看了起来。
“这丢人都丢到外边去了。”宫树仁自言自语着,“一甲,你先别走,等我把信看完。”
“好的。”申一甲盯着宫树仁的双手,如果宫书记不让他走,一般是有话要说。他有一点紧张,宫树仁会不会让他把这封扔进碎纸机呢。
“这上面有手机号。”宫树仁说,“你向对方核实的没有?这个号码是不是确有其人?如果这个号是假的,有没有可能这是一封诬告信?”
“我打过电话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申一甲说,“是一个年轻女子。”,!
多台车,根本没有杨重的影子。
“妈的,让这个老嫖客跑了。”左丽气坏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个自称杨重的人,多亏她用心记下了杨重的名字,否则这笔帐还真没法算了。他估计杨重的名字肯定是真的,因为他当时喝了不少酒,而且对他不屑一顾,满不在乎的样子,应该是一个出入风月场的老手。
左丽虽然去过蓝河,在那里的歌厅、宾馆卖过一年笑,但对那里并不熟悉。她最后决定,决不能便宜了杨重这个老家伙,一定要让他出点丑不可。他通过蓝河的一个姐妹打听了一下,那里果真有一个叫杨重的人,还是蓝河的市委副书记。她这才写了一封告状信,目的就是窝囊窝囊杨重。
申一甲听左丽说了足有十分钟。
他之所以这么耐心地听下去,主要是想听听杨重到底犯了什么错误。
这件事的性质十分恶劣,如果传出来,对杨重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可让他为难的是,这个消息搞不好要从他这里传出去,这是他非常不愿意看到的。这事要是传出去,杨重倒了还好,要是他没倒,倒霉的就不是杨重,而是他了。
“小妹啊,我很同情你。”申一甲说,“你这封信,我可以替你转交,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提到的人是蓝河的一个市级领导干部,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啊,我说这话不是不负责任,而且怀疑你这么做,到底能不能达到效果。”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左丽说,“我一定要这个杨重难看。”
“像他这个级别的领导,市里没有什么处理权限。”申一甲说,“如果你把这样的信寄到省纪检委,或者省委组织部,那样可能才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