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新仿佛傻了一般,看着老三的鞭腿踢到自己面前,突然闪电般地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纵起浑身神力,仿佛扔链球一般,抓着他的脚踝将他扔向柜台里。
老三哪里想到李子新有这种伎俩,人在半空也无法调整自身,抵抗不住李子新的磅然大力,只能徒劳的抱着脑袋,希望减轻一点伤害。
木质的柜台被砸的粉碎,老板放在柜台上的酒坛也被砸的四分五裂,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坛幸免于难。
老三艰难地从柜台里爬起来,惊恐地看着缓步走向他的李子新。
“你刚才不是还想杀我么?来啊?三副官。”李子新捏着拳头,关节发出爆豆一般的响声,一步一踱地走向了老三。
老三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突然一俯身,抓起一个脑袋大小的酒坛,径直扔向李子新,自己趁着这个机会,拔腿便往餐馆外面跑。
李子新伸手,一接一兜,将酒坛完好无损地接了下来,看着跑到门口的老三,猛地一抖手。
“啊!”老三一声大叫,刚才扔向李子新的酒坛此时砸在他的后脑勺上,酒液四溅。老三踉跄两步,捂着不断冒血的脑袋,跑向了军政部。
李子新却没有追出去,只是看着老三踉跄的步伐,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几块大洋扔给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老板:“这些赔偿够么?”
“够够够,够了。”老板连忙捣蒜一般的点头。别说这个爷还给了钱,就冲这个身手,就是不给钱他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出去转转么?”鹤田取见老三踉踉跄跄地跑回来,好奇地问他。
“总参谋,我在军政部附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我和他打了一架,我输了。”老三此时收起了他嚣张跋扈的样子,恭敬地低着头,鲜血顺着湿透的头发淋漓而下。
“你输了?知道他是谁么?”鹤田取和吓得不轻,老三已经在他的麾下已经算是身手很强的范畴了,至少,两个老五都打不过一个老三,但是现在他却栽在了军政部附近,让鹤田取有种心惊胆战的后怕。
谁知道老三今天撞到的人目标是谁,如果是武藤生的人还好,如果是自己,鹤田取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吩咐老三:“我给你一个中队的士兵,一天之内,你要把军政部附近给我治理干净,明白吗?”
“明白,我一定把他们都抓起来!挨个审问!”
不一会,军政部里边冲出一大批凶神恶煞的士兵,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将周围的黄包车夫,小摊小贩全都抓紧了军政部里,甚至连周围店铺的老板都请回去喝茶,一时间,军政部周围一片大乱。
“啥?监狱装不下了?”江淮刚刚回到军政部,便被这个消息砸懵了头。
“是啊,今天不知道怎么地,抓了好多人,少说也得一百多,监狱里都挤不下了,不少人现在都压在操场上,你看。”卫兵指着操场上被十几个日军团团围住的平民,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
“我的妈啊,这要干啥啊?”江淮啧了一声,拔腿便往外跑。
“这都谁抓来的?逮捕令呢?证据呢?连个文件都没有谁他妈的塞进监狱的?”江淮进了操场里,破口大骂。
“没有逮捕令,我抓的,你是谁啊?”老三坐在石墩上,不屑地瞥了江淮一眼。
“我谁?我还想问你他妈的是谁呢?谁让你这么抓人的?”
“鹤田取总参谋让的,你有意见?”老三吹鼻子瞪眼睛地看着江淮。
“老子不但有意见,老子意见还大呢!放人!”说道最后,江淮大手一挥,指着周围的士兵。
“这”士兵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个抓人一个放人,难不成这就是中国俗话说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你敢?我告诉你,我是鹤田取总参谋麾下副官,你知道是是什么官职么?”老三并不是部队里的人,并不知道副官是什么军衔,但想来鹤田取是陆军总参谋,那他的副官怎么也得是个大佐之类的大官吧?
“副官?”江淮愣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你他妈一个中尉军衔的官阶跟老子少佐叫板?”
“中尉?你放屁,我可是陆军总参谋的副官!”老三不可置信地瞪着江淮。
“你他妈就是天皇的副官你也是中尉,谁他妈壮了你的胆子?抓了这么多人?赶紧放人!”江淮见士兵们都傻愣愣地站着不动,便上去推搡了几下。
“我看今天谁敢放人!这可是鹤田取总参谋亲自下的命令,你就一个小小的少佐,还敢反抗?”老三被江淮一顿臭骂骂的狗血淋头,勃然大怒。
“放人!我看看今天什么狗东西敢拦着老子?”江淮也是气炸了肺,大骂一声,将头上的帽子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