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觉得所有人都像武藤生一样亲民吧?”江淮看着清宫吃惊的眼神,好奇的问她。
“这里管事的长官是谁?我回到北平一定要向上面汇报他的暴行!”清宫恶狠狠地瞪着钱老板,仿佛他就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军官似的。
“算了,要是你挨个汇报,我估计你们军队里就没几个人了。”江淮啼笑皆非地制止了清宫。
“武藤生这种人不论在哪支军队里都是一个异类,支撑他继续留在军队的只是军人的职责,如果没有这个职责支撑着他,他早就弃甲归田了。”江淮拉着清宫的手腕,让她坐回椅子上,又转眼看着钱老板:“这件事我们既然撞上了,就不能不管,等我和四哥伤好了,肯定要去他们军队里大闹一番的。”
“你打算怎么闹?我可先告诉你,上次这里死了一个士兵,那个少佐可是险些将整个城都翻过来,杀了好几百人才算完事,那段时间可真是民不聊生,你们可千万不能乱来。”钱老板听着江淮的话,吓得险些抽过去,急忙制止江淮。
“我们怎么可能那么草率,山人自有妙计,你只管等着就好了。”江淮安慰他,转眼看着王宗:“你现在坐车回北平,把我的军装取来,顺便给四哥那一套,既然要闹事咱们就把戏做全。”
王宗听着江淮的话,也明白了江淮的意思,激动地指着自己:“我给我自己带一套行不行?这种事你怎么也得带上我一个啊。”
江淮有些无奈,看着王宗激动的样子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只好答应他。
王宗见江淮同意了,欢呼一身一蹦三尺高,脚下生风,连蹦带跳地跑出去了。
钱老板站在门口,迟疑地看着赵凌云和江淮,有些踟躇。
“钱老板还有事?有事但说无妨。”江淮一眼便看出了钱老板的不对。
“我还真的有事要跟你们说。”钱老板长叹一口气,看着两人:“小腾杨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吵着我教他功夫,你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又没去过军校,哪会什么功夫啊,肯定教不了他,所以我想着,来找你们问问。”
“哦,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你让他自己过来说,只要他愿意,我就教他。”赵凌云嗤了一声,看着钱老板:“我赵凌云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是我这三板斧功夫在这乱世里也算能自保,肯定亏不了他小子。”
钱老板见赵凌云松口,喜出望外,连忙答应,和屋子里的众人打了招呼,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钱老板牵着钱腾杨再次返回了屋子,小家伙看着坐在床上的赵凌云,二话不说便要跪下磕头,却被赵凌云拦住。
“先别着急拜师磕头,我要先跟你说好,我这一身功夫都是家传的,相当年我祖上曾经遇过贵人,传授我祖上武艺,经由五代,传到我赵凌云身上,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子嗣,是我赵凌云不肖,祖上有旨意,三传三不传。你站起来,我和你说。”
赵凌云看着地上跪在地上满脸茫然的钱腾杨,声音十分肃穆,仿佛这是一场十分庄严的祷告一般。
钱腾杨被钱老板拉起来,走到赵凌云床前,仔细地听着赵凌云的话。
“三传,一传忠勇之士,二传将门之后,三传有志之士。至于三不传。”赵凌云说着,停顿了一会,方才以洪钟巨鼎一般的声音大喝一声:“一不传邪佞作祟之人!二不传趋炎附势之人!三不传无良宵小恃强凌弱之人!如有触犯,纵使逃亡天涯海角,师门众人皆有权清理门户,听懂了么?”
赵凌云洪钟巨鼎一般的声音在不大的屋子里回响,震得众人一阵头晕,尤其是钱腾杨,被赵凌云的声音震得险些眼前一黑昏厥过去,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我听见了,干爹,我保证好好学功夫,以后在战场上打鬼子!”他反应了一会,这才学着赵凌云的声音大声地喊。
听见他说出打鬼子这三个字,清宫还是一怔,随即有些难过的低着头不说话。
赵凌云点点头,对着钱老板点了点头:“先带他回去吧,等我休养两天,再拜师学艺。”
“干爹你可一定要快些啊,我已经等不及了!”小家伙挥舞着小拳头,被钱老板拉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说四哥,你收个徒弟真的要这么大阵势么?”江淮有些不解,这些民间的家传绝学好像都是十分重视的,丝毫马虎不
得。
哪像江淮上一世,找个健身房随便交个几千块钱就有哪些所谓的‘大师’教你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还美名其曰这是传统的武术,是最古老的拳种,殊不知真正的拳师都是能三拳两脚取人性命的,而不是那种锁在铁笼子里几十拳下去却只是鼻青脸肿的拳手。
“那当然了,古往今来多少学了一身武艺却助纣为虐狼狈为奸的败类?这种事当然马虎不得。”赵凌云舒服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好好养两天吧,等王宗回来咱们还要闹事呢。”
已是中午,两人吃过午饭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只能躺在床上睡午觉,清宫虽然没有这个习惯,但是看着两人睡的香甜,自己也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书,不一会便也睡了过去。
就这样,几人的生活可谓是极端的无聊,直到两人都能下地行走之后,便像两只活兔子一般,说什么也不在床上多待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