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有点累了。”温宁下意识回答说。
“我看看。”贺之洲说着,已经来到她面前,然后单膝跪地,半蹲在地伸手去拿她的脚。
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温宁下意识把脚往里收,但是贺之洲先一步,握上了她的脚踝。
温宁霎时满脸通红,小声阻止他,“贺之洲。”
说着,下意识扫了眼坐在斜对面的威廉。
这有人看着呢。
他的形象也是不要了?
威廉看着他这个举动有些震惊。
这位,可是贺氏集团继承人。
下一秒,又反应过来,贺之洲这个动作,是在跟他宣誓主权呢。
为了宣誓主权是真的,心疼温宁也是真的。
贺之洲帮温宁把鞋子取下来,揉了揉脚,抬头问她,“这样会不会好点?”
“好、好了。”温宁囧死了,他还真是不要面子的,这么大一个集团总裁,竟然当着别人的面给她揉脚。
她弯腰去勾自己的高跟鞋,赶紧重新穿上。
贺之洲这才慢条斯理地转过头,扫一眼威廉手上摊开的手机二维码,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似笑非笑地问:“左先生,找我们宁宁什么事。”
我们宁宁?
而且要联系方式的时机已经被贺之洲破坏掉了,威廉只能收起手机,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跟温小姐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
呵,贺之洲怎么可能相信呢?
待威廉走后,他便忍不住问温宁,“他跟你聊什么了?”
温宁是个老实性子,自然有一说一,“他对国画挺感兴趣的,然后说想到我明年的画展上看看。”
对国画感兴趣?
呵。
贺之洲冷笑,扫了眼远处跟梁景行交谈的威廉。
他哪儿是对国画感兴趣,分明是对人感兴趣。
夜里九点多,酒会结束了。
走出餐厅的时候,贺之洲说夜景很不错,问温宁要不要试着看看。
温宁今晚喝了些酒。
都说酒壮怂人胆,这话一点不假。
在贺之洲的鼓励下,她竟然也想尝试一下。
于是缓缓抬眸,透过玻璃护栏,往远处望去。
这是温宁第一次,鼓足勇气从高处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