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吉田纪实不知道松本建泰脑子里到底在盘算什么,不然恐怕第一时刻就会给对方脑子一锤。
搭档彼此之间太过于熟悉,就会出现这种被坑了一把的情况。也谈不上是背叛,只能说是被坑惨了,恨不得不认识对方。
“我感觉我说得挺详细啊,比纪实好看就行。”松本建泰笑得十分爽朗,“毕竟他这张脸我也看得多了嘛,没他好看我也谈不下去啊。”
这句话当然是在瞎扯,比吉田纪实好看的女孩子仔细找找也并非找不到,但对方铁定武力值不会太高也不一定从事咒术师的行业。
而咒术师的行业有多么危险,松本建泰对此也心知肚明。
就跟他们那个死在一个月前的任务当中的同期一样,咒术师随时都可能死在下一次的任务途中,能像东京都的校长一样活个七十五岁全然是因为对方很少接任务。
更多的被派上前线的年轻咒术师们绝大部分都死在战场上。
也正是如此,大部分的咒术师们都颇有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觉,普通人的法律很难束缚他们。
至于谈恋爱?咒术师没有时间谈恋爱。看对眼了直接上就可以了,留下血脉算是他们为了咒术届未来作出的极大贡献。
“耽误了你谈恋爱可真是不好意思啊。”吉田纪实幽幽地说,原本站在房间最中央的吉田纪实不知道何时走到了松本建泰的面前,手持一个约摸人头大小的精致小冰锤,毫不犹豫往松本建泰脑子上锤。
众人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从床上跳起来。
太暴力了,真令人害怕。
秤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吉田纪实手上的小冰锤,明明像这种完全靠咒力凝结出来的物体只是他伸出手就能抹消的东西,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感觉自己的脑子阵阵发疼,好似方才被那小冰锤砸脑袋的是他而不是松本建泰一样。
可以说是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了。
“吉田学长,等会儿就要集合了,松本学长没事吧?”
从他们这个视角只能看见吉田纪实的侧脸。
菱角分明的侧颜面容轮廓相当的完美,透亮的眼眸深处带着一点漫不经心,手中的小冰锤失去了咒力的支撑正在快速地融化着,不一会儿便化作水,顺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滑落在地,在木板地面上汇聚为深深的一摊痕迹。
些许是刚刚那毫不留情的动作,秤看着回望过来的视线仿佛被冰锥般刺痛地移开了眼。
吉田纪实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绣着一抹冰花的白色方帕,缓慢而细致地擦去指缝间的水珠。
“他没什么问题。”吉田纪实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懒散,“在集合前就会醒过来了,犯不着我们扛着他走。”
加藤续方咋舌。
这好像并不是重点,不过他又相当可悲地发现,在咒专三个动脑子的人当中,他不仅仅是最笨的那个,还是最弱的那个。
不管吉田学长平时有关于实战训练都是由松本学长代劳,就草率地判定对方是个体术渣。
要知道,第一次见面,对方一出手就把自己给打趴下,现在又能将松本学长一锤子敲晕。
废物竟是他自己。
正如同吉田纪实所说的那样,被砸晕的松本建泰卡在集合前就醒来了,根本就犯不着他们苦恼站前就损失一名大将的问题。
吉田纪实看了他们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放心好了,这家伙的恢复速度比正常人要好得多。”
被迫晕了两个小时的松本建泰站在吉田纪实的身后低眉顺眼,半句话都不敢说一句。
他能说什么?要不是还有交流会在,纪实能让他“睡”上一天。
这种安眠方式还是算了吧。
于是,等集合的时候,夜蛾正道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学校那群学生们以吉田纪实打头,剩下的学生们宛如老鹰捉小鸡里的小鸡紧紧跟在老母亲的身后排成一纵排。
这群人怕不是脑子多少有点东西。
夜蛾正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五条悟,怀疑这家伙是否偷偷摸摸跑去跟学生们散播什么奇怪的获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