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气,适才的话是真……”
“不要说了!”叶澜玄打断他的话,“我什么都没听见。今日气氛多好,灯笼高悬,笑语欢颜,夜里放河灯,我要许一千个愿。”
叶澜玄起身,将手上的泥水胡乱抹在身上:“我去看看其他人进展如何了。”
叶澜玄疾步走到树林边,捂着胸口喘气。
心疾明明已经治愈,心为什么这么痛!
宴霖的竹马已经做好了,孩童的玩具加点灵力能呆头呆脑的跑动,一不小心撞在叶澜玄的腿上。
宴霖喊道:“师弟,踢一脚。”
叶澜玄拿起竹马说:“我玩会儿。”
他掌中爆出耀眼的灵光,竹马在灵力的催化下变成一匹天马,他跃上马背冲入云霄。
大家还没回过神来,又见一道身影疾冲如云。
秦鹤轩拿着木刀过来,问:“什么情况?”
宴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有弟子说:“寻真师叔在凌绝身旁站了好一阵,没听见他俩说话,是不是生嫌隙了?”
秦鹤轩说:“怎么可能,来时还好好的,许是师徒间的小切磋。凌绝年少入大乘,寻真作为师父会骄傲也会不甘吧。我若有个大乘徒弟,定要日日与他切磋来提升境界。”
九天之上,叶澜玄迅影疾闪,身形快得难以捕捉。
但萧鼎之还是准确落在马背上,环抱住失控的他。
现在凌空的疾风寒云已奈何不了叶澜玄,他说话没有颤音,显得十分冷静:“我试试二师兄的竹马经不经事,你上来作甚?”
“我怕你……”
“怕我哭?怕我想不开?”叶澜玄笑,“我没这么弱。”
“我们下去好不好?”
叶澜玄看着白茫茫的云雾,说:“你想看我凤舞九天,我就冲上云霄。你想让我落地,我就坠入尘埃。你的要求我能做到都可以答应你,但要我收心,对不住,心已经给了,收不回。”
腰上的手蓦然收紧,力气大得要将怀中人揉进骨血里。
从不低下的头落在叶澜玄肩上,什么话语都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
有一种无奈心痛是:拿起剑无法拥抱你,放下剑无法保护你。
造化弄人,没有在最好的时间遇到最好的你。
肢体语言述说着浓浓依恋,胯下马儿停止狂奔,在云层中漫步。
叶澜玄冷静下来,抬手抚摸抵在肩上的头,轻柔道:“如此不舍,为何要说狠话虐人虐己。你不畏天地,不畏鬼神,却将玄月的胡话放进心中。我不接受‘为你好,所以要离开’的理由。就算四大宗门要围攻灵隐山,我的师门也不会轻易屈服。”
“我不喜欢暴力威逼,但也不是软柿子任人随意拿捏,他们若不讲理,要战就战。我护的是真理真爱,要的是真太平。修仙界不是一言堂,四大宗门硬要只手遮天,我便拨开那阴云让清风阳光照拂进来。”
“但我个人的能力不足以做到这点,所以请你不要放手,就当护我,像以前那样强势占有,我的命除了你谁也拿不走。好吗?萧萧。”
“好!”
这一诺天地见证,乾坤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