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重要。”叶澜玄摆手道,“换身黑袍,我就是魔域最酷的仔。”
萧鼎之走到叶澜玄面前,观他双眸:“癔症了么?说的话我都听不明白。”
叶澜玄弯了弯眼:“我这就去易容换衣裳,你也换吧。”
一炷香后,一个披头散发,肤色蜡黄,勾肩垂头,凌乱发丝中露出一双阴沉三角眼的男子手撑门框,露着诡异冷笑,开口嗓音粗哑犹如铁爪挠墙般难听:“小子,我找你找得好苦。”
正在束腰的萧鼎之抬眸瞅了他一眼,配合道:“你是何人?找我作甚?”
“呵……哼哼哼……找你自然是要你的命。得罪过我的人,都不得好死!哦嚯嚯嚯嚯……”
萧鼎之弄好腰封,取下轻薄披风:“那便动手罢。”话音落下,人已消失。
“啊?”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叶澜玄撩开遮眼的乱发,忽觉身后冷风乍起,脊背皮肤骤然收紧。头回到一半,眼前一黑,披风兜头罩下,幽香与温热的鼻息拂过脸颊,擦唇而过。
“你不是来杀我的么?为何傻站着束手就擒?”萧鼎之轻语道。
“做戏要这么认真吗?”叶澜玄攀着萧鼎之的肩问。
“在这里是做戏,去了魔域你的警觉性不能这么低。还有你这样子不像魔修,像落魄乞丐,哼哼嚯嚯的笑,浮夸得生怕别人不知你伪装。魔修在你心中这么没品?”
“我没见过真正的魔修啊。”书中也没过多描述魔修的样貌,反正就是阴冷坏,只有萧鼎之这个大魔尊用了美姿容三字形容。
“我见过。”萧鼎之将叶澜玄蓬乱的墨发别到耳后,说,“你易容的这般丑陋,只能做魔域外的低阶魔修。”
“如此说,魔域里的高阶魔修个个都是美人?”叶澜玄才不信。
萧鼎之:“比仙修有过之无不及。”
握了根草!
敢情魔域是个美人窝,那做魔尊岂不是好快活,难怪魔修都想争坐那高位。
“不能以偏概全吧?你见过几个魔修?”叶澜玄探问道。
萧鼎之不接这茬:“总之你这样子不过关。”
好不容易做好的造型被批评了,叶澜玄很泄气,扯掉头上披风,将脸凑到萧鼎之眼前:“我真的很丑吗?”
“五方鬼帝都比你好看。”萧鼎之揭开叶澜玄的易容面具,“现在顺眼多了。”
叶澜玄揉脸撇嘴:“以貌取人。”
萧鼎之将面具覆在自己脸上,揽住叶澜玄的腰,低头靠近:“来亲亲。”
“……”滚啊!叶澜玄一把将萧鼎之推进房里。
萧鼎之哈哈笑道:“以貌取人。”
“易容不行,该如何是好?”叶澜玄将头发捋顺挽起,坐在凳子上没有了主意。
萧鼎之说:“沉默少言,冷漠无情,做以前的你便可。你甚少抛头露面,魔修认不出你。”
叶澜玄点头:“如果万一没混过去,起了冲突怎么办?”
杀字在萧鼎之喉头绕了一圈,换了个说词:“战。”
他虽然是大魔尊,但对魔修也没有仁心,挡路的无论是仙魔妖,一概斩杀。
月屠与天绝缠斗数载,最终还是要跪服恭迎新魔王上位。
晨曦微露,两道黑影跃入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