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村已栓不住她的心,她急于逃离这里。但她披上圣女头纱作为祭司的那一刻,身体已被他们所谓的神下了诅咒。想破这诅咒,要么喝童男之血,要么用至阳之体破身。”
“你我乃仙修,她以为我们都是至阳之体,随便谁答应娶她都能破除诅咒。加之你我容貌都为她所好,仙术修为更是令她大开眼界,隔岸对歌只是她试探来人能力的一种手段。”
“寒宁远比你想的复杂,卷毛痴心错付。”
叶澜玄扶额锁眉:“白忙一场。”
萧鼎之握着他的手安慰:“世间本无两全法。卷毛情根深种,伤心在所难免,但总归能与心仪之人共枕一宿。你做了自己想做的就好,莫再为凡事操心。”
“只能这样了。”
翌日黄昏,叶澜玄等在巫医村出口,萧鼎之去打探卷毛是否闯关成功。
萧鼎之来去很快,回来说:“成了,我们走吧。上来,我背你。”
如来时一样,萧鼎之给了叶澜玄满满的安全感。
趴在他背上,闻着沁脾的幽香,叶澜玄觉得世间幸福莫过于两情相悦。
出了巫医村,童儿与马车不在这里。
两人来到十里坡,童儿正追逐蝴蝶,几匹马儿悠闲地吃着青草。
天高地远八面风。
叶澜玄振臂高呼:“烟雨江南我来了!”
童儿回首,撒丫子跑过来:“主人的心疾痊愈啦?”
“嗯!”叶澜玄忽地御风腾空,对萧鼎之说,“来比一场。”
萧鼎之谦道:“比不过,我认输。”
“敷衍。”叶澜玄心情大好,自己御风而行。
萧鼎之和童儿架着马车在陆地上追赶。
时而可闻萧鼎之关心的呼声:“你慢点,莫靠近树枝,当心撞到身子。”
叶澜玄哈哈笑道:“怎么可能。”
话刚搁下,转头便撞在一颗长得潦草,张牙舞爪的大榕树上。
这回萧鼎之没去接他,这狂劲需得治治才能好。
叶澜玄捂着鼻子,含泪坐上马车。
萧鼎之移开他的手,边笑边轻揉他的鼻尖:“知道痛了?”
叶澜玄呜呜不语。
童子吃吃发笑,从未见过主人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仔细算算,主人也正当青春年华,活泼的样子比冷清时更好看。
哥哥也温柔了许多,也更加好看了。
一路南行,风光逐渐秀丽起来。
这片文人骚客,帝王流连的温柔之地,终于露出醉人面貌。
细雨微斜,垂柳翩翩,美人总是又犹抱琵琶半遮面,勾得人心痒难耐。
叶澜玄好奇地四处打望,伸手去接蒙蒙雨露。
萧鼎之将一件轻薄披风盖在他肩上,说:“这里潮气重,不要贪雨伤了身子。”
“我现在已是金刚不坏之体,经点风雨算什么。”话虽如此,还是将披风拢了拢,系好系带。同时也给萧鼎之披上同款不同色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