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之的温柔能融化冰川。
他的爆烈能摧毁大地。
叶澜玄转眸看向萧鼎之。
他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一坛酒,就着清浅月色独酌。
花影虫鸣,他身形飘逸,意浓态远,琉璃酒坛映着月光在他侧脸打出深邃的光影,俊美的不可方物。
赏心悦目的同时又有一丝孤独感。
叶澜玄正欲起身靠近他,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不杂,来的只有一人。
叶澜玄默念:来好消息,来好消息。
等那人的身姿面貌出现,叶澜玄不知是好是坏了。
来的是寒宁本人。
她穿得很素,浑身没有一点佩饰,若非圣女冷傲的气质在,看起来像个村野丫头。
叶澜玄留意她腰间,那块虎纹腰饰也没戴。
叶澜玄按下担忧,施礼:“圣女。”
寒宁用本族礼还礼:“仙尊久等了。”
在一旁舞了半天不嫌累的巫哈,听到圣女二字登时一惊,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原地站桩,假装木头。
萧鼎之依然自饮着酒,目光都不曾偏斜半分。
寒宁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说:“仙尊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澜玄随她走到不远处。
寒宁伸手,松开秀拳,掌心里躺着虎纹腰饰。
叶澜玄心中咯噔一下:“圣女要退还腰饰?”
寒宁偏头看了看那木头人:“他如何说?”
“他说你是他的唯一,谁碰你就跟谁拼命。”
“这话是他说的吗?”寒宁摇头笑问,“那个木头疙瘩会说这么文绉绉的话?”
叶澜玄也笑:“木头开了窍,便可雕琢成器。唯一是我问的,拼命是他说的。”
寒宁将腰饰放在唇边,闭目沉默了一会儿,说:“劳烦仙尊转告他,明日我会晨起沐浴,等他来抢。”
叶澜玄心中大石落地,说道:“尽在咫尺,不叙叙旧吗?”
“我族女儿出嫁前,不得与郎君会面。我亲自前来已破族规,不得再僭越了。”
“好。圣女放心,你的盖世英雄会排除万难来迎娶你。”
寒宁收下祝福,转身离去。
叶澜玄目送她隐没于夜色中。
她原本悲剧的人生,终得良人相伴,以后生几个可爱小木头,夫唱妇随,快哉乐哉。
扭转设定,成全璧人。叶澜玄又找到了一种存在的意义。
叶澜玄回返,将寒宁的话一字不差地转告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