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吻颈,绕指柔十八般勾情。
我觉得吧,长相跟身段到位的话,啥也不干哪怕快死了的病秧子也能成花魁。
“你这是绝症吗?”我问她。
她睨了我一会,“父亲死了你都没分到股份,还指望我病死后能分给你?”
这人咋这样,就没一句人话。
我看着就那么爱财?
我讪讪不语,她倒是留意到了成绩单,手指抽过去冷眼瞧着,就两个字。
“还行。”
“”
奖励呢?
她不说话,后来也没逼着我学那些之乎者也或者关乎女德女工的学科,估计她自己十分瞧不上。
这很好,我在青楼受训惯了,现在飞上了枝头可不是为了学这些糟粕伺候人的,就算来日教养好了跟人联姻,好歹也给我选个过得去的男人吧。
做个少奶奶也不错。
但没想到我的少奶奶还能没做成,姐夫归家了。
可真真没想到裴之镜有男人。
明媒正娶入赘赘夫。
倒不是瞧不上这人,毕竟我原本的身份还不如人家,何况能入赘裴家,至少自身资质是绝对过得去的——裴之镜可不是一般挑剔。
事实也的确如此,对比裴家这些哥哥们,这位姐夫绝对算是人中龙凤。
见面自然是姐夫和善,妹妹乖顺,但家宴结束,我转头逮着尴尬的败家子小哥哥到角落试探,很快确认这个姐夫我以前见过。
舞厅的行当也不全在舞厅内,也有“外卖”的服务。
尤记得五年前,那年我才10岁,舞厅被点了外卖,我本不在名单内,但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夜里发烧,没得过去,又怕临时出事热闹了老鸨,就私密以钱财换我过去。
我贪财么,加之当时年纪小,真不知详情,也就真过去了。
本来是伺候茶水的活,初时无事,后来这些人不知是兴头上来了还是喝醉了,眼神不大对。
当时,他们都戴着面具。
十岁稚龄,便是在那个年代也尚算是一种明面上的护身符,可我自小听旁人说起亲妈被权贵玩弄抛弃的惨事,听多人,只爱他们的钱,厌他们的人,加上他们脸上的面具总给我一种隐晦的恶毒预感。
是以我急忙跑到厨房借着贪嘴故意吃了一点不善的东西,结果当然拉了肚子,面色惨白之下,厨房的人看出我食物中毒了,怕死人,当即让人把我送去了医院。
次日我孤零零回了会所,才知道她们已经回来了,但没全回来。
大的缺了三个,小的全没回来。
既然都戴着面具,为何我会认出对方呢。
眼睛,身高,体型,气味以及声音。
两个回合我就认出了对方,但我故作不识。
几天后,我确定了这人也不认得我,也对,那时我才10岁,五年中样貌长开,又养尊处优了这段时间,变化很大,他不认得是必然的事。
但我想不通,裴之镜这精明似鬼的病秧子怎么就瞎眼了。
她瞎眼了没事,可她有绝症,一副快挂了的样子,凭着我那些便宜哥哥们的平庸,一旦她挂了,裴家一定会落入这个善于伪装且内在恶毒的姐夫手里。
那时候如何有我活路,便是我带着零花钱跑路也躲不过裴家权势。
我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半个月后,我尖叫出声,哭了出来,而裴之镜进门就看到了衣不蔽体的我,以及更衣不蔽体的姐夫。
她站在原地静默片刻,什么也没说。
那一夜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了。
我几乎以为自己赌博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