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向上头打报告,申请了三天假期。
当天下午,陈清禾坐上了去沈阳的火车。
凌晨两点的沈阳北站。
他是风雪夜归人。
陈清禾住在建民旅馆,第二天才给霍歆打电话。
霍歆不可置信,直嚷他骗人。
陈清禾就站在旅馆窗户边,身后是沈阳北站,他打开手机,把自个儿和车站放入取景框
里。
咔嚓。
人生里的第一张美颜自拍。
霍歆乐疯了,电话里传来“嘭咚”闷响。
陈清禾问:“屋里有人?”
“没!是我从床上滚下来了!”
霍歆四十分钟后赶了过来,见面就是一个深吻,陈清禾被她撞得直往后退,“哎!门!门没关!”
两个月不见,这一炮打得轰轰烈烈特持久。
两人弄完事儿又洗了个澡,都接近午饭点了。
霍歆兴奋地带着陈清禾去逛大沈阳。
“上车呀!”
陈清禾看着门口这辆benzg500,愣了下。
溜大街,吃美食,霍歆扒拉着他的手,全程不肯松。
下午四点,霍歆带他回了自己家。
陈清禾准备了些特产,一身黑色常服,把他衬得玉树临风。尤以军人的气质加持,更是人群里的频频回眸。
霍歆家住大院,几道哨岗。
“这都是要登记车牌的,如果是外来的,还要…”
“还要填写出入证,电话当事人,抵押身份证明。”陈清禾接了话,流利地说了出来。
霍歆咦了一声,侧头看他。
陈清禾笑得淡,“书上看的。”
北方军区大院和他们那边没太多差别,格局大致相同,恍然间,陈清禾觉得自己归了家。
霍歆停好车。
陈清禾对她说:“你先进去,跟你父母打个招呼,实在不行的话——”
霍歆看着他,目光笔直。
陈清禾拢了拢她耳朵边的碎发,笑,“我就破门而入。”
霍歆莞尔雀跃,“好嘞!等我会儿。”
看她背影消失在楼梯间,陈清禾闲适地靠着车门,低头想点烟。
烟没点着,就听到一道响亮的男声。
“哟呵,瞧瞧这是谁啊!”
陈清禾皱眉,这语气不友善,且莫名熟悉,深远的记忆勾搭着扑过来,和某个点串连成线,陈清禾循声而望。
几米之远,一身量高大的同龄男性,对他阴恻恻地笑。
两年多不见,讨厌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