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要惩罚他,竟然如此轻易。
只需要一句话就够了。
想要摧毁一切的烦躁感被她三言两语间轻易安抚,简单得令人失神。
温敛故从不知道,原来只需要这样轻巧的几句话,就可以将他的思绪胡乱拨弄。
上下不定,如同幼童伸手随意玩弄撩拨着琴弦。
温敛故微微抿唇,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羞恼:“你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完全可以不与他成亲。”
江月蝶沉默了一瞬:“你说这个?”她举起手在温敛故面前晃了晃,“这个是要还的。”
“你不留下么?”
“我留它干嘛?”江月蝶有些无语,想起两人各自立下‘约定’时,温敛故提出的第一点,她半开玩笑道,“又不是你送的,我带个三天就可以还回去了。”
鉴于两人的手交握在一处,江月蝶不免同样看到了温敛故的手背:“抱歉,刚才有些用力……疼吗?”
他手背上有她刚才留下的指甲印。
温敛故摇摇头,心情奇异地畅快起来:“不疼。”
月牙形状,和她一样。
他很喜欢这样的痕迹。
这样的痕迹越多,就证明他们两个之间的交际越多。
发现了温敛故的情绪好转过来,江月蝶心情也松快起来,嘴角也染上了轻松的笑意。
虽然温敛故占有欲强了一些,但从各个方面来说,他都是个不错的朋友。
“若我这次没猜错,你的妖身是蛇吧。”江月蝶偏过头对着温敛故眨眨眼,语气惬意,“如果有机会,你能不能展示给我看一下?”
江月蝶对天发誓,说这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只是想起温敛故曾经似乎有些自厌的倾向,想要以此表明心意。
然而,看到温敛故发红的耳尖后,她才蓦然发现,事情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
对着温敛故发红的耳尖走神了几秒,回过神来后,江月蝶立即道:“如果不方便的话——”
“没什么不方便。”温敛故眉眼弯弯,不容拒绝地打断了江月蝶的话,“你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他装若平静,但江月蝶却听出了一股迫不及待来。
虽然不知温敛故又想到了什么,但——
“你不许杀闻长霖,也不许随便杀闻府的人。”
舒展的眉眼倏地冷淡下来,温敛故冷冷道:“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