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江姑娘身上毒素未消,还需要休养几日,若是为我动怒,实在不值。]
江月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随后又怒道:“‘毒’和‘蛊毒’能一样吗!你也不说得清楚些!”
温敛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反问:“有何不同?”
江月蝶瞬间语塞。
她很想问温敛故是不是故意耍自己,但江月蝶又觉得,一来温敛故没这个心机,二来温敛故也没这个必要。
他若是不想告诉她,大可以一直瞒下去,然而今日却毫不在乎地提起,可见温敛故真的是觉得“不重要”。
不是她这个朋友不重要,而是“小小蛊毒”并不重要。
这么一想,江月蝶心里舒服多了:“你还会解蛊啊?和解毒一样吗?”
“我不会。”
江月蝶根本不信:“我身上的毒和蛊都是你解的。”
温敛故笑了一下:“我从不解毒,因为我根本不会中毒。”
他的语气这样笃定,一时间江月蝶竟然也迷惑了起来。
“但是安雪告诉我,我身上的毒是你解的呀。”
“安雪?”温敛故拧起眉,搞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一会儿,她的口中又会出现旁人的名字。
陌生的、从未听闻过名字。
心口处又传来了奇怪的感受,除去那碗被酸涩李子浸满了的水外,还多了一丝别的情绪。
与幼年时,那些人想来抢走他的兔子时,有些相似。
“……是慕容的小名,她说家里人都这么喊她。”并且这也是慕容灵的公主封号,只是这点就不必说了。江月蝶笑了起来:“因为她出生在冬天——”
“我也是。”
“……嗯???”
话说到一半突然被打断,江月蝶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后半截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含糊地发出了一声气音。
温敛故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强调:“我也出生在冬天。”
江月蝶默然。
她再一次意识到,温敛故实在是个聊天鬼才,总是能把话题扯向未曾设想过的方向。
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今日是个好天气。
几秒后,江月蝶试探着开口:“看来那天是个好日子?”
温敛故像是被她的话逗笑,重新又扬起了笑容:“是么?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江月蝶摸不准他的心思,停了一会儿,直接了当地问道:“到底是什么时候?”